“若本宫说,本宫不知呢?”面对裴翊一连地几个问题,白亦澜的目淡淡,像是看了他,又像是并没有。
裴翊看了他半晌后,笃定地说道,“您知道。”
白亦澜扬了扬眉,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聪明的人,但他听着裴翊看出了一切,也只是淡然地一笑,没有显出丝毫其他的绪,“裴大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
裴翊皱眉,不明白他的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该说不愧是太子爷么,各个方面几乎滴水不,就是他也无法完全猜出他的想法,裴翊并不满意他的这么回答,他皱眉道,“若这件事是旁人的事,我也是不会在意的,但这事关臣的好友……“
看着他渐渐沉冷下来的神,裴翊话锋一转,道,“只殿下能多上心一些……”
他本来并非想说这个,但是想想,他似乎也没有立场说更多的,便只能这样了,毕竟,他没有资格说他对叶琳的事不上心,毕竟从过去的那些事表明,这位殿下其实是上心的,裴翊没有想更多的,只希他们二人可以好好的。
他没有逗留过久的打算,叶琳已回到了太子府,便没有什么可以担心了,半晌后,他看向白亦澜,叹息道,“若殿下您没有别的要吩咐的事,臣便先回府了。”
直到裴翊的影彻底离开之后,白亦澜的神变得凝重,“祁言,随本宫进宫一趟。”
祁言见殿下的脸这样难看,心里也有了猜测,他有些惊讶,这件事,莫非是陛下那边……祁言不敢妄加揣测。
此时的永泰帝尚在金銮殿批阅奏折,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的脸寻常,耳边听到太监说太子来了,才放下手中奏折缓缓抬头,“宣他进来罢。”
他其实也早想到太子会来,倒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皇帝的心中不免浮出几丝沧桑之意,“太子这个时候进宫来寻朕,所谓何事?”
白亦澜冷眼看着眼前的父亲,“今日的事,可是你做的?”
皇帝抬眼,眼角的鱼尾纹都着几分威严,冷声道,“你如今这是在责备朕么?“
白亦澜并未曾回复他的话,只是那样看着他,皇帝在这个大儿子的上,几乎能看见从前自己的影子,但是他在他的这个年纪并没有太子的从容和桀骜,他很满意如今的太子,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他的不敬。
白亦澜拧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子早已明白朕的意思,又何故多此一问?”永泰帝看着他,“这只是一个警告,若有等到下次,便不会这样简单了,朕说过,无论如何,你要那人在你边,没有问题,但你必须将一切做到周全,朕知晓你如今羽翼丰满,若是寻常的事,即便是朕也难以改变你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听朕的。”
“听你的,便是娶了许菁兰么,为何一定是?”白亦澜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对父亲的,仿佛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年长者。
“太子,朕也是替你的未来着想,菁兰的父母于你有恩,他们为你而死,你娶了他们的儿并善待,传出去必是佳话,你是我大魏的储君,民心所向则天下顺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朕不希你因为一些小事,被后世之人所诟病,朕的苦心,希你能够明白。”
他的所谓苦心也不过是为了全自己的名声,白亦澜对他这种非要胁迫自己的做法而到不齿,“除了答应,我似乎也没有旁的选择了。”
永泰帝点头,“是,除非你能却定自己永远都在你边那小子的周围,能护着他,否则你不想他有事,便只能答应朕,不过由今天的事来看,你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
他目淡淡地看着皇帝,没有怨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绪,只是想到叶琳,白亦澜目稍暗,随后,他眼中的所有绪都消弭殆尽,他缓缓勾,“可以,只希你千万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