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一切情况的叶琳只是觉得,自他们回来之后,白亦澜很不对劲,脸色比她刚带他回来的时候还要苍白。
叶琳请了个大夫给他看,奇怪的是除了身体上的那些伤痕以外,大夫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看着那大夫走来走去,叶琳头都大了,焦急的说:“你再给仔细看看啊,你没发现他如今手脚都发冷么?”
白发苍苍的医者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医至今,老朽也是等一会碰见这种情况啊,姑娘你又何必为难老朽。”
叶琳本也知道或许大夫也是真没办法,可看白亦澜这个样子她还是急眼了。
“你这大夫怎么回事,你连人生的什么病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大夫,老娘请你来有什么用?”
大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悍的女子,一个小姑娘竟然自称老娘?
叶琳说完,也觉得有些失礼,深吸一口气道:“抱歉,大夫,我失态了。”
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同情的看了一眼白亦澜,低声道:“年轻人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辛苦了……”
叶琳气的咬牙:“你说什么!”
大夫最终灰溜溜地,拿了诊金提包就走。
白亦澜闭着眼睛,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叶琳想起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这病确实少见,你不必急。”白亦澜见叶琳为他如此着急,心中的防线一点一点坍塌,直至整颗心都变得柔软。
叶琳搬了张杌子坐在他的床边,死盯着他,目光中露出探究的神情:“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情况,无法判定原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这种病的?”
白亦澜的目光倏地一暗,一双眸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阴沉诡谲。
这是什么眼神……叶琳呼吸一窒。
她刚想深究,他已经将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冷淡的说:“不记得了。”
接着白亦澜自嘲的勾唇:“因为这‘病’说不准某一日,一条命就没有了。”
他露出无奈的样子,仿佛方才那阴沉到森冷的神情,只是叶琳的错觉。
叶琳在心里同情的摇头,她一脸认真地握住白亦澜的手,深情地道:“不要这么咒自己。”
见此情形,白亦澜眉心一跳。
叶琳接着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死了,我会尽量帮你找出原因的。你说,会不会是被人下毒了?说实话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这种病会对内脏造成什么程度的损伤呢……你放心,我会替你找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说完这些,觉得自己的一番发言简直太仗义,太诚恳,太感天动地了。
叶琳心想,白亦澜这个情况,不知道解剖的话,能看出什么呢?
白亦澜有些无语的看着叶琳说完这些话,她这些话前一半说的还挺像回事,后一半越听越不对劲。
“叶琳,我还没死。”他觉得真心有必要提醒她一句:“我还没死,也有极大的可能死不了。”
这女人,一定要将他死后的事情想得这么清楚么?怎么看起来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