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医看着白亦澜后背狰狞的伤口,言又止。
他边的大太监张禄海绿了脸,“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
祁言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张公公,你脾气太大了。”
张禄海一言不发,咬了咬牙,“到底是怎么弄这样的,你作为暗卫首领,怎么没有护住殿下?!”
白亦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张禄海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若是没有要的事,张禄海,你先退下去吧。”白亦澜的语气不容置喙。
张禄海垂下的脑袋点了点,退了下去。
“谢太医,你要说什么便说罢,不必瞒着本宫。”他看着太医谢的目,便知道事不是太简单。
“殿下,方才属下给您探了脉,您的体如今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先是前些日子抑制寒毒的药,加上此番重伤,只怕下次发作之际将尤其疼痛难忍。”
谢太医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支支吾吾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殿下寿命时日无多。”
祁言愣在了原地,满眼的不敢置信,几乎要抓着太医的领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亦澜阻止了他,“你便直说,本宫还有多时日罢。”
“若是一直找不到解开这寒毒的法子,心调养的话,也恐难过而立之年。”府医退后了一步,但是医学之上的事不可胡言,他说的还算保守,“若是再如此番这般胡来,便真的……难说了。”
心调理也难过而立之年,那……祁言不敢去想,如果殿下的子恶化下去一切会变什么样子。
他忙地跪下,“还殿下保重体!”
白亦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来吧。”他的眸中神带着两分轻嘲,“如何算是保重体?像个子一般养在闺中方算保重体?”
祁言叹息,“至殿下不要再做此番损害体之事了。”
“祁言。”他的语气有两分的凝重,“你当本宫做这些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祁言知道殿下是为了保护三小姐,只是他有些不能理解,其实本没有必要啊,还是以自己的命为代价,而且在他这个做属下的看来“殿下……”
“你不必再说了,即便事能够重来,本宫依旧会那么做,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没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叶琳出事。
“殿下,如果叶小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自责的。”祁言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还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殿下的神,“殿下即便是为了叶小姐,也请您爱惜您的体。叶小姐,即便是属下都能看出如今的举步维艰,若没了殿下的庇佑,日子不会不好过。”
“这些话不用你来告诉本宫,本宫自是知道的。”
而且如何能够舍得那样的,而自己离去,尽管他的边尽是危险,但是即便是下地狱,他也已决定要拉着一起。
即便这样的想法是自私的,也不会再改变。
祁言此刻是真心无奈了,最终他无能为力,只能长长叹息,突然之间他又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顺带提道:“对了殿下,长隐寺那边的方丈请您去那边一叙。不知殿下明日午时是否方便?”
白亦澜点了点头,“传消息给叶琳,让明日与本宫一同前往。”
“是,殿下。”祁言恭敬道。
叶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回到京城之后和白亦澜第一次约会,去的地方居然会是——寺庙?
当看见眼前题着三个字‘长隐寺’的牌匾时候,觉到了佛家圣地的法相庄严,连忙道一声阿弥陀佛:“我能不能不进去啊。”
“你不想进去?”
叶琳点了点头犹豫道:“是啊,不是太想进去,这个地方看起来过于清心寡了不太适合我。”
白亦澜斜睨了一眼,轻笑说:“那倒是,你是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像清心寡的样子。”
叶琳真想踹他两脚,“你得给我一个必须进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