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绝抱起那琴,喃喃道:“我又不会用,你给我也没用。”
“我教你。”
“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你突然说你教我,你觉得我会相信?”虞清绝冷哼一声。
张帆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观察你许久,我也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动你,我刚刚只是一时生气,我知道这么突然一个大梁子落到你的肩膀你会无所适从,没关系,我们完玄族的人在天堑还有一批侍卫,是特地留给公主,也就是你的,我们一直秉承着那萨满的预言,一直在做准备,你现在不肯,没关系,现在时局动,到时候你需要这一批侍卫,或者要做别的事都能帮上忙,我不会意气用事的。”
虞清绝眯着眸子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亲哥哥,笑道:“看来你还是想的不错的,我不是没有使命,只是,隔代仇恨咱们再去冤冤相报,真的没有必要,而且,我和赵子痕,确实你也知道,希你不要把我的份说出去,好吗?”
“明天我会带你去见你的护法。”
虞清绝咳了一下,差点一口水淹死自己,缓过神来,道:“我的护法,我还有什么护法?”
“我们完玄族的公主自然是有护法的,这护法是双生子,武功高强,专门保护公主左右,他们现在还存在,当年并没有被灭,明日我便带你去。”
虞清绝点头:“行吧,你说带我去,我就去。”
看着虞清绝抱着琴离去,张帆喊道:“我无意将家族仇恨强加给你,我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虞清绝没回头,笑道:“我知道。”
接触张帆也这么久了,他若真的是心中只有仇恨的,又怎么可能憋到现在才说。
看人还是很准的。
回去了以后,那糯米瞧着虞清绝抱着的一把琴,觉得煞是好看,便上前搭话道:“这是什么琴,怎么没见过?掌柜的在哪儿淘的?”
虞清绝把琴往后面挪了挪,道:“你可别用你的爪子进来,这琴名贵的很。”
糯米点头,微微的说道:“这好像那个传说中的幽鸣琴。”
虞清绝挑眉,好奇的问道:“你还知道幽鸣琴呢?”
“那能不知道吗?传说中这可是完玄族公主的宝贝,得公主者得天下,说是那琴浑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说是以那什么千年玄冰做的琴…”
话音还没说完,虞清绝就走上前去拍了一下糯米的脑袋,笑道:“那千年玄冰据说千年不化,再热的天还是冒着寒气,有那东西我的冰镇酸梅以及那冰镇的葡萄酒就不必天天放在井下了,你老想好事呢,这琴就是一把普通的琴,可能是哪个传说爱好者复刻出来的,别看了。”
说完虞清绝把这琴给拿走了。
糯米拿起抹布在桌子上抹了抹,啧啧道:“怎么觉那玩意儿和传说中形容的太相似了?”
竖日,张帆如约而至。
“这几日怎么没看见傅星辰,他去哪儿了?”
“傅星辰忙着应付那苏珊珊呢,没空搭理我。”
“那正好,免得那厮烦死人。”
虞清绝浅笑,跟着张帆一起走了出去。
走过最繁华的闹市,郊区的一别院,虞清绝眨着眼睛手指着前面一破破烂烂的别院,说道:“你别说我的护法就住在里面?”
张帆道:“就是住在里面,走,咱们过去。”
说罢张帆便带着头,走到门口,张扬的喊了一声道:“陈伯,看看我带谁来了?”
门应声而来,出来一个佝偻的老头子,整个人看起来已老态龙钟了,下的白胡须几乎都到膝盖了。
“公子,您带谁来了?”陈伯浑浊的眸子盯着张帆说道。
张帆懒散的靠着旁边一棵树,然后眼神示意。
陈伯转过头看了一眼虞清绝,随后,那浑浊的眸子震动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大喊了一声:“公主!”
虞清绝咳了一笑,走上前赶把那陈伯扶起来,尴尬的笑道:“别这样…我还没开始接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