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正想说话,赵子痕却拂了拂袖,转身离开。
她想问赵子痕为什么不让小德子送他离开,而是让自己?
她现在真的不想和司正卿有任何的接触。
但是没有办法,她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从记事起,好像一直在妥协的活着,妥协的听从家里人的安排远嫁楼兰,妄想着更好的生活,妥协的当着楼兰的太子妃,那记忆里面有有没有没有妥协过的地方?
应该就是凭借自己的眼光爱上赵子痕了吧?
真的是一步错,终生错。
扶起烂醉如泥的司正卿,薛夏慢妥妥的往偏殿走去。
他身上的酒气一直扑面而来,让薛夏有些作呕。
很快,终于到了偏殿,她一把把司正卿推到了床榻上,转身欲走。
一双冰冷的手瞬间环住了薛夏的腰肢。
没错,身后的司正卿借着酒劲儿上前来把她给抱住了,他在自己的耳边低喃道:“瞧着我喝醉了以后,你还舍得回来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隔墙有耳一般,又带着沙哑的感觉,好像是他要哭了。
薛夏想挣脱他的怀抱,道:“你喝醉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哈哈哈……”司正卿突然猩红着眸子笑了。
不过…这笑怎么感觉像是在哭呐,薛夏心软了,没有再挣脱,但是也没有动。
“你还能回哪儿去休息?皇上给你御赐妃子专门住的宫殿吗?哈,那里一定非常的富丽堂皇,奴才婢女的成堆吧?比起你在楼兰如何?”
听着他的嘲讽,尽管薛夏不想同他生气,但是也忍不住道:“你喝醉了,开始说胡话,我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你说啊,这里好还是楼兰好!赵子痕真是个狗贼啊,先封妃,把你玩了以后再丢给我,赵子痕真的很厉害啊…”
薛夏越听越生气,赵子痕根本没有碰过她,但是她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挣脱开司正卿的手,薛夏往后面走了几步,道:“我不想看见你。”
看着薛夏转身,司正卿那不成人影的眸子里面是浑浊的,连薛夏的身影都倒映不出来,他犹自的一笑,道:“你走,你走啊,过不了几日,你还不是要跟我回去楼兰,你对于赵子痕来说,来说,不过就只是个破鞋而已,赵子痕会要你这种破鞋吗?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站在门口的薛夏,终是没有还嘴,转身离开了。
司正卿坐在床榻上,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瞬间摔到了墙壁上,那杯子成了粉碎。
为什么喝醉了还是感觉到耳边有那些楼兰的士兵们在狂叫。
他们到底在叫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吵闹。
是在鸣不平吗?这楼兰是自己的,又不是天下人的,他们凭什么不平?
他们的牺牲他也没有办法,凭什么要在他的耳边叫唤。
不…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跟他…没关系。
出宫的时候,任杰居然瞧着云游儿一个人站在宫门口。
任杰好奇的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王爷呢?”
云游儿一愣,没想到是任杰。
转身便走,却被任杰拉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好像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吧?或者说觉得我哪儿对不起你,你可以说出来。”
云游儿身子有些僵硬,转过头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任大人也没有怎么对不起我,只是我和赵子清已经成过亲了,自然要离其他男子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