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煮的这么老的牛,还真是难以下咽。
大抵是看出来虞清绝吃的有些费力,琴音微微一笑,“王妃,这牛是王爷最喜欢吃的,之前王爷在外打仗的时候,条件艰苦,吃喝都只能应付,几个月甚至是半年只能吃素,我跟随王爷瞧见几个农民的牛,便花了大价钱买下牛来,特地把牛煮的老一些,这样吃到肚子里面觉可以装几个月,缓解一下老吃素的疲惫,王爷也说特别有嚼劲,好吃。”
说到这里,琴音扫了一眼赵子痕,继续说道:“哎呀,听王爷说,王妃是皇后的侄,定然没吃过这些,这顿饭定然不合你的口味了,实在对不住啊。”
话中带笑,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抱歉。
虞清绝浅笑,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
——这种东西确实不适合我吃,既然王爷和琴音姑娘那么爱吃,就一定多吃一点。
然后微笑的站起来,向赵子痕福了福子,转回了自己的偏殿。
有什么好得意的?撑不死你个赵子痕!
虞清绝的背影散去,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赵子痕自是看了个彻。
琴音这样做的原因,他心知肚明,他没有阻拦,也只是想看看虞清绝的反应。
按虞清绝之前的子,一定会被激怒,不闹个几天不罢休。出人意料的,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者说反应太安静了。
虽然写下了一行讥讽的字,不过双眸里依然如之前那般平淡如水,不起波澜。
想起带琴音回到王爷府,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触。
素日里看起来也再正常不过。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赵子痕放下筷子,挑眉看了一眼琴音,“你今天是否说的太多了?”
这个人的确是跟他一起打过仗,不过……
他不喜欢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头上。
琴音一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对不起,王爷,我以后不会了。”
赵子痕站起来,声音冷的如同冰窖。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玩小动作。”
琴音一双眸里面瞬间蓄满了泪水,连吃到里的食都变得如此那般味同嚼蜡。
赵子痕转离开,留下满满的一桌菜,碗中的牛丝毫未动。
琴音死死的抓住桌子上的筷子,手关节渐渐泛白。
…
虞清绝不是矫,而是真的吃不惯。
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王爷的条件都变好了,还要吃糠咽菜,忆苦思甜么?
可是这跟有什么关系?
要忆苦思甜你们自己思去呀。
虞清绝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肚子里面装的东西消化不了。
跑了几趟茅厕之后,虞清绝才稍微的好了一点点。
抹了抹头上的细汗,终于在来回奔波之后,困倦了。
次日。
李管家早早的就把早点吩咐厨房做好了。
赵子痕动了动筷子,看着空着的位置,微微凝眉,问:“王妃呢?”
管家忙在旁边回道:“王妃还没起呢。”
放下筷子,赵子痕看起来心似乎不是很好。
对于赵子痕来说,一个人居然能懒到如此程度,他真是长了见识。
在旁边的琴音下意识暗暗的看了看赵子痕,知道赵子痕在生气。
要是按照以往来说的话,肯定会添油加醋一番,但是过昨天的事,此刻也不敢多言。
赵子痕来到偏殿,语气有些凛冽,“喊起来。”
管家不敢迟疑,赶敲门。
里面传来窸窣动响。
管家不知这哑王妃究竟起没起,又不好直接闯进去,只好支支吾吾的说:“王妃,王爷…来看您了……”
赵子痕听着里头的声音,没说话。
管家却是看了个实实在在,赵子痕的脸黑到了底。
王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虞清绝打开了门便瞧着赵子痕站在门口,跟一尊活菩萨一样。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虞清绝用手瞎比划,赵子痕握住了虞清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