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觉得赵子尘是块木头。
而且还是那种朽木,说话古板的很,而且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犹记得七岁那年送给赵子尘自己最喜欢手绢,赵子尘拿到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那个时候她觉得子尘大抵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不太懂一个女孩给男孩送手绢是什么意思。
可是岁岁年年,从手绢到喜欢香囊到钟情的配饰,他却依然不太懂,也没人和表示。
对于湘南来说,长大以后便知道了赵子尘是个木头。
完全不懂女人的心思。
她这般安慰自己,直到今日,才看的清楚。
原来赵子尘从来都不是一块木头,他只是对她不是男女之情。
赵子尘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那般的深情,他自然是爱的深切,可是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可谓是功亏一篑。
罢了,现在想要的权利不是在手中么。
皇后,一宫之主。
她现在觉得心里如此这般不平衡,大抵只是因为还有一个太后压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才会觉得不舒服,倘若哪日太后真的颐养天年,她可能才会释然吧?
小哑巴的高烧持续着,整个人的命几乎是危在旦夕。
而另外一边,琴音赵子痕和袁建也踏上了去封地的路。
尽管在路途之中琴音三番两次的叫王爷的名字,和王爷说话,但是王爷就当做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坐在马车内,时而打盹儿,时而靠在一旁不动声色。
他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琴音起初还是抱着王爷在“装疯”这样的心态,但是眼瞧着已经离开长安城这么久了,如果王爷是装疯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恢复正常了啊,所以一开始琴音还抱有期待,但是现在,期待逐渐已经被失望所代替,最后演变成了绝望。
袁建在途中试图打算小声的打开手上以及脚上的锁,可惜不管袁建怎么努力,锁头就是打不开。
而且护送马车的差不多有十几个人,除开马夫,每个人都把马车围的团团转。
看样子不是护送,而是监视。
琴音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们算是到了绝境了,王爷失心疯,我们又被太后的人给监视着,想来是插翅难飞了,袁建,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命丧于此?”
袁建皱着眉头,“如若真的是去封地,那倒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就怕不是。”
“你什么意思?”琴音疑惑的问。
“意思很明确,太后恨死我家王爷了,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瞧瞧现在我们手脚被束缚,不是正应了那一句话吗,待宰的羔羊,倘若太后在中途找个什么花招,或者把咱们秘密解决的话,想来咱们也是没有办法抵抗的。”
琴音突然这么一想,似觉得有道理,她微微的咬唇道:“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都认定了王爷,只和王爷同生共死,即便是命丧黄泉,客死他乡,我也无所谓了。”
袁建这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这个女人。
之前那小哑巴的光芒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以至于他压根都没有太在意这个女人。
基本上说是被忽略了,有些时候觉得这个叫琴音的女人作死的不得了,有些时候又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如今这般接触一番之后才感觉到,原来她对王爷的感情竟然是这般的浓厚。
“对不起,琴音姑娘,以前奴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不要生气。”袁建低着头说道。
琴音笑了笑道:“无妨,走之前我听说,娘亲已经被放了出来,而且之前在王府,确实是娘亲做事做的太过分了,而且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现在我只想一心一意的跟着王爷,其他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