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人,但凡只需要一点考便会出来的人。
只是临走的时候,那小哑追马车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不知道这一番作为到底是给王爷看还是给他和琴音看,要说给王爷看的话,王爷已失心疯了,也看不了,给他和琴音看也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说那小哑另有所图?
能有什么所图,连王爷的命都拿走了,所不所图的,怕是也无所谓了。
袁建还想说点什么,马车突然急剧的颠簸了一番。
拉开帘子袁建微微的说道:“已走了几日了,前面不是有个驿站么,便在前面休息一番?”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却不曾那马夫竟然答应了下来。
想必是他也累了。
虽然驿站的小二看着一行人进来,其中三个人还带着手链脚链的实属奇怪,不过,这些年也见怪不怪,顶多就是被流放的人,不过,这三个人看起来是被流放的,这些侍卫对他们却有些客气,这让人不得不怀疑。
赵子痕还是那般疯疯癫癫,时而笑时而沉默。
晚上,众人决定在驿站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便启程。
袁建和琴音放心不下赵子痕,三个人便住在了一间。
琴音睡觉之前非常细心的找了两个碗,然后拴住绳子,放在房门口。
睡到半夜的时候,两个装水的碗被踢倒的声音瞬间惊醒了袁建和琴音。
白天驾车的马夫以及太后派来的人此时此刻手里正拿着刀向着三个人走过来。
琴音惊的立马爬到了赵子痕的面前,结结的说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袁建想挣脱被束缚的手脚,但是却无计可施,“王爷可是先皇的脉,你们胆敢对王爷下手?”
马夫挑眉得意的说道:“什么先皇的脉,太后早就吩咐过我们,半路中把你们解决了便行了,让你们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对得起了,什么先皇脉,什么赵王爷什么的,那是过去了,今日杀了你们,我们就要返回京城了!兄弟们,快,杀了他们!”
眼看着几个人怒气冲冲的冲过来,而赵子痕等人手脚被束缚住,袁建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此时此刻也毫无还手之力,琴音只是一介流,想要在这里死里逃生,想来没有那么简单。
“王爷——”琴音近乎绝的喊了一声赵子痕。
可惜,赵子痕虽然也惊醒了,却仍旧低着头,一脸迷茫和无辜的蜷在一角。
真的已无路可走了吗?
袁建抵挡了几个回合之后,被几个人给架住了。
琴音挡在赵子痕的面前,哭诉着抱住赵子痕,声音洪亮道:“要杀便杀,若是死在这里,我便可以和王爷一起同生共死!这样也好!”
虽然是这般大声的喊出来,但是从颤抖的肩膀和闭的双眸便可以看出来,一介流哪里不怕死。
很怕死,但是却别无选择。
马夫手起刀落,瞬间,人头落地,染红了琴音的裳。
腥的味道如此的刺鼻,琴音差点吐了出来。
在惨白的月之下,琴音有些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这一幕,永远也不会忘记。
马夫的头被砍下,只留下了一正在喷的尸体,抱着赵子痕,全颤抖,不的哭出了声音。
袁建也没有想到,刚刚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闯进来几个黑侍卫,几乎是不由分说的,手段残忍的,解决掉了太后的人。
为首的黑人,手中的长刀还在滴着,他声音沉沉的说道:“你们别怕,我们家主子我们蹲在这里已多时了,我们是专门来救赵王爷的。”
“你们…是谁?”
琴音和袁建一起问道。
“现在不必问这么多,到时候你们见了主子自然会知道的,这里不宜久留,先走。”
手上的铁链和脚上的铁链被斩断,终于,不再被这东西给束缚住了。
虽然神的黑人非常可疑,可是在这月黑风高夜,他们能死里逃生,何尝不是一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