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栗鹤堂被白果送回了家,自己则在医院陪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付丽。
见栗暖还没有走,白果一愣怔,呆呆的问;“姐姐怎么没走?”
“想跟你聊两句。”
白果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我相信姐姐,所以姐姐不必说什么。”
在知道开车撞人的是郝正时,白果心中大概有了了然,肯定是妈妈,为了嫁祸栗暖使出的苦计。可大概也不曾想到,郝正的慌张促使撞击的力度大了些,险些夺去了的生命,还好,活了下来。
栗暖致的眉头拧皱了一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车祸是妈妈嫁祸你的,跟姐姐没什么关系。”
不是栗鹤堂,知道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有些后悔,自作聪明的以为拿自己作为要挟,可以迫妈妈离婚,却不曾想,激化了矛盾,险些酿大祸。
“你以为,我要说的是这个?”
方圆皱了下眉,未语。
“我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做的约定取消,无论付丽是否离婚,你们是否远走高飞,我都不会放过了。”栗暖的眼撇了一眼床上昏迷着的付丽,角勾了勾笑:“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妈的骨灰。”
方圆急切的回答:“我问过警察了,那只是个盒子,里面是空的,并没有阿姨的骨灰。”
栗暖挑了挑眉,抿:“的确,盒子里面是空的,可…我母亲骨灰确实没有了。”
付丽被送到医院时,有打电话给墓地的管理员,管理员证实付丽用风水不好为借口,拿走了栗暖母亲的骨灰,至于换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而摔在地上的盒子是空的,就代表付丽为了防,把母亲的骨灰藏了起来,这让不能容忍。
“怎么…会。”
白果的脸开始惨白,子微晃,为了防止摔倒,先一步靠在了墙壁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等醒了你自己问就好。”
栗暖说完,摔门而出,而此时,顾沐辰正靠在墙壁上烟。
皱眉:“医院是不能吸烟的,你不知道吗?”
顾沐辰掐掉烟,看着栗暖那张被栗鹤堂打的像个包子似的右脸,眸子有着难以诉说的愤怒。
“还疼吗?”
栗暖的脸已被冰敷过,还上了药,但指痕依旧明显,就足以说明,栗鹤堂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打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姑娘。
顾沐辰蹙眉,指关节被他的嘎嘎作响,他想,刚刚那一脚还是踹的轻了些,都怪栗暖后来拦着他,不然他一定揍死他。
“你笑一个,我大概就没有那么疼了。”
栗暖的语调轻松,仿佛在眼里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
闻言,顾沐辰的语气中出浓浓的不悦,眉头也的蹙起:“你是傻子吗,被打连躲都不躲。”
栗暖努努,脸颊不似刚刚麻木,不到多大的疼,现下却牵动着发出‘嘶’的一声,眉头蹙了一下,却还是角勾着一抹笑意。
本就不爽的顾沐辰,瞧佯装坚强的那子劲儿,只觉得口被人生生的锤了一下,闷闷的还有些疼。
“回家。”
“先不回家…”
栗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沐辰转就怒瞪,仿佛刚刚的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我们得先去一趟警察局,我得主动接调查啊,不然被抓进去,都尴尬啊。”
既然郝正说是主谋,那很快警察就会找上门来,其名曰是调查,实际上却是拘留,那还不如主动去警局说明况,反正顾沐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更重要的是,想和郝正聊一聊,顾沐辰在,会方便很多。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顾沐辰的目灼灼。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去,一定要去。”
顾沐辰最终拧不过栗暖,开车带去了警察局,同时在路上给警察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栗暖到警察局时,警察局长在门口已等候多时了,栗暖扁扁,向着顾沐辰竖起大拇指,无声的夸赞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