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栗暖给白果打了电话,刚开始没有接通,后来没几分钟后将电话回了过来。
白果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吐出的字都有些艰难,却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被付丽关在房间里,除了一些水,本就不给饭吃,若不是青姨的拿些吃的,恐怕早就被饿死了。
付丽简直丧心病狂,对待自己的亲生儿都如此。
但即使白果这么难,也没有对和曲华的事妥协半分,想与其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的,最后还不忘拜托栗暖去看一看曲华,让他不要担心。
栗暖答应了,驱车来了四季咖啡店,开着门,却不见曲华的影子,店员说,他已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打了他的电话,一直也于关机的状态,这让栗暖,升起一担忧。
给顾沐辰打了电话,让他去查一查曲华的行踪,怕,付丽会找人对付他。
曲华没钱没势,就算被人丢进河里喂鱼,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付丽的头上。
一个小时后,栗暖得到了一个地址,那是曲华的家。
顾沐辰派去的人说,他回了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见人进去过,是死是活不知道。
栗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便顾沐辰派来的人把门锁撬开了。
一进屋,浓重的酒气和烟气就扑面而来,呛得栗暖咳嗽了好几声。
捂着口鼻,进客厅时,满地狼藉中躺着醉的如同一滩烂泥的曲华,茶几上的食,甚至都长了,烟酒瓶被扔了一地。
抬脚,踹了踹他:“曲华!”
没反应,又是一脚…
来回几次,还是没有反应。便转去厨房,端了一盆水直接浇在他的头上,这一次,曲华动了动,睁了眼。
“喂,你看得清我是谁吗?”
他眼中一片浊气,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良久之后,才捂着头“嗯”了一声,表很是痛苦。
他的头很痛,仿佛快要炸了一般。
“这几天,你就一直在家喝酒?”
栗暖的眉头从进门开始就未舒展,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一个能坐的地方,算了,还是站着吧!
“嗯。”
“没出息。”栗暖冷哼,白了他一眼:“果儿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现在很好。”
一听到果儿的名字,曲华忽而像活了一般,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栗暖,角带笑似乎在期待什么:“果儿没事?现在哪?”
“在家啊。”
闪亮的眸子,又暗了下去:“还被软着呢。”
“所以呢,你就打算在家一直喝酒,等着果儿出来?”栗暖的语调有些重了:“真应该让果儿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好好考虑下该不该嫁给你。”
曲华呵了一声,很是颓废:“我连栗家的小区门都靠近不了,还能怎么办。”
他似乎,已很认命了。
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栗暖想起了三年前顾沐辰远走国,妈妈又去世的那时候的自己,也同他一样,终日买醉,不曾清醒,后来是方圆朝着自己连扇了好几个耳,怒了,腾地站了起来,猩红的眼恶狠狠的瞪着方圆,那时忽然意识到,佳人已去,逝者已矣,应该要坚强。
所以,要不要把他拽起来,也扇上好几个耳,他清醒清醒。
栗暖眯了眯眼睛,觉得手掌有些发痒,动了动,也不知道自己想手干嘛,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瞥了一眼曲华,将电话贴近耳边接听了,是奕欢打来的,问何时可以收渔网。
栗暖往旁边走走,确定屋里的人听不见什么,才说道:“都搞定了?”
“基本ok了,所以想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收网,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奕欢的眼里,着难得一见的鸷。
爷爷的死,他要栗鹤堂原封不动的换回来。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等我消息吧。”
……
栗暖回到客厅时,已没有了曲华的影,蹙了蹙眉,问到:“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