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帮忙?”栗暖将袖向卷一卷,蹲在花园边上,带着笑意看着顾沐辰。
“不用,你看着就好。”
顾沐辰看也笑了笑,随后低着头继续自己的事,神专注地不像是在打理杂草,而是在研究一个上市计划。
“为什么不打药呢,这样比较快。”栗暖托着腮,有些不解。
这样每一点都要动手顾到,多累啊。
“理它们的时候,脑袋比较清醒,很容易想事。”
这是他自小就养的习惯,这么大了,也改不掉,或许是天生劳碌命吧。
“现在,有什么想不通的吗?”
是不是知道缇娜回来了,所以需要思考。
后半句话,栗暖咬着没有问出声,心却好奇极了。
缇娜,这个名字从顾沐辰的再次出现开始,就牵动着栗暖的心。
就算再怎么忽视,也无法否认,讨厌这个名字,更讨厌这个人。
“是啊,想不通你跟奕欢,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完,顾沐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头看着栗暖,语气淡然轻缓,却并无玩笑的意思。
那天晚上,并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奕欢?
栗暖垂眸,“他是学长,也是世,是好朋友。”
顾沐辰认识的第一天起,奕欢就是以这样的份出现在边的。
他们从小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按照奕欢的话来说,如果不是跟父亲断绝关系,那么今天被联姻的,就是自己和奕欢。
“学长?”顾沐辰目冷凝,念着这两个字。
“是学长。”栗暖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看向顾沐辰,“但并不是付丽口中的学长,也没有说的什么学长。”
“所以,当初跟我分手,没有劈,只是单纯的嫌弃?”顾沐辰轻笑一声,眼底有着自嘲。
当年分手的事,依旧是心里的一刺。
其实栗暖说的没错,就算再给他八年,十年,哪怕再优异,白手起家也给不了栗暖想要的豪门生活。实际上他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多半的功劳要归功于他本来的家世,他的爷爷。
这件事,栗暖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就,似乎对于他,一点也不好奇。
或许栗暖当初的选择也是对的,只取决于钱,现在他有钱,无所谓什么原因。
想到这,顾沐辰的眸子更深沉了。
“事早就已过去了,我不想再谈了。”栗暖目有些闪躲。
“也对,一直揪着过去的事没有意义。”顾沐辰顿了顿,缓缓说道,“那我们谈谈现在吧。结婚也已三个月了,还没陪你回过一次娘家,明天我陪你回家吧。”
回家?
家?
母亲死的那天,就再也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
栗暖冷冰冰的回答,转往屋里走去。
顾沐辰心底叹了口气,“那明天陪你去看看丈母娘吧。”
对于栗暖的家事,他早就知道,栗暖十七岁时父亲就出轨付丽。见怀着孕的付丽被带回家,同时害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孩白果,没两天,栗暖的母亲就神崩溃了,被父亲送进了神病院。那时,他们刚认识一个月,还没有在一起。
也是从那时开始,曾的天之骄在朋友面前依旧开朗活泼,一个人时却孤单落寞。
不愿意回家,不愿见将母亲疯的后妈和父亲。
狗男,是栗暖对他们的形容词。
只是他离开的这三年中,又发生了什么,让栗暖对于栗家更加抗拒了呢。
他不得而知。
“去哪见?”栗暖回头,带着冷笑看着顾沐辰,“间吗?”
顾沐辰一怔,半响,反应过来。
母亲,已去世了?
“抱歉,我并不知。”这是重逢以后,顾沐辰第一次对栗暖到歉意。
“不用放在心上,已过去很久了。”提起母亲,栗暖已没有当初的伤悲了,更多的是恨,对付丽和父亲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