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途中,顾沐辰想起了好多。
想起们初见那天,一洁白的长,高傲的扬起小脑袋,对着他说:“这是我的位置。”
想起向自己告白的那天,那样的霸道自信,对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
想起第一次牵手,想起第一次约会,想起第一次亲吻,都是栗暖主动的,好看的脸,自信的笑容,像一幅画一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呵...
顾沐辰扯冷笑。
他自以为在国的那三年中,他将自己锻炼的百毒不侵,才大胆的回了国。却怎么也没想到,栗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让他失控,怒不可遏,今天,甚至连一个答案都不敢听。
怂
怂的令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嗡嗡嗡...顾沐辰的手机响了。
是马建哲打来的。
顾沐辰将车子靠边停下,按下接听键。
“你还在医院吗?”
“在回医院的路上,刚把栗暖送回家。”
说着,开了窗,又从扶手箱里拿出了烟,点燃,着。
心有些烦。
“怎么样,缇娜没在发疯吧。”
马建哲真的是没有心呢,他用发疯,来形容一个人的丧子之痛。
“要告栗暖,让栗暖坐牢。”
顾沐辰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半点的绪。
“本来就是个死婴,告的赢么。”马建哲冷哼。
顾沐辰吸烟的动作停止,皱着眉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
死婴?
他刚才没有听错吧。
瞬间,顾沐辰的脸上一抹寒。
“我今天去医院的时候,正好上了缇娜的主治医生,就多问了一声的体状况,就比较好奇,要在医院保胎一直到出生么。
你猜医生怎么跟我说的?”
马建哲到关键时刻,不说了。
“别跟我卖关子,说!”
“医生说,孩子已没有胎心了,要尽快的引掉他,还让我劝劝缇娜,别那么执着,还年轻,还可以在生的。
还说啊,缇娜不让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但他思来想去,本着要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就告诉我了。”
马建哲在电话那头悠悠的说,连看也不用看,脑海里就绘画出了此时顾沐辰森寒的脸。
“你确定吗?”顾沐辰声线森寒。
“不确定,会给你打电话吗?”马建哲顿了顿:“别说兄弟没提醒过你啊,人这东西,连老子都说了,最麻烦了。你说你招惹一个不好,还招惹两个,是觉得自己命太长吗?”
“你的话说完了?”
“怎么,我帮了你,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准备卸磨杀驴了?”
“真的帮我,就在帮我做一件事。”
“先说好哦,杀人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挂了电话后,顾沐辰将燃了半截的香烟掐掉,掉头重新回了别墅。
“事就是这样,我没有推。”
栗暖进了屋,发现张妈正在厨房炖乌汤,想明天一大早送去医院,给栗暖补补子。
明明住院的是缇娜,张妈却每每想着做点什么好吃的,给栗暖补子。
想到这,栗暖的心就暖暖的。
鼻头一酸,就掉起了眼泪。
在张妈的追问下,栗暖说出了晚上发生的事。
“太太我相信你,你不会推的。”张妈的脸上有着难以平息的愤怒:“缇娜太坏了,竟然用流产来嫁祸你。
那先生呢,先生相信你吗?”
栗暖点点头:“他说他相信我。”
“这还差不多,哪有不相信自己老婆去相信一个外人的道理啊。
要是真的那样,先生回来我就...我就不给先生饭吃。”
张妈恶狠狠的威胁,连顾沐辰进门都没有发现。
“不给谁饭吃?”
顾沐辰这一出声,吓到了张妈,也惊了栗暖。
“你...怎么又回来了。”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二人的问题如出一辙,让顾沐辰觉得,这个家他似乎不应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