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哲面沉,心事重重靠在车座椅上。
自那日在方华的结婚宴上同方圆求婚被拒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第一次见面,方圆利落的短发长了不,有了微微的弧度,一张小脸还是那样的致漂亮,举手投足间尽显独特魅力,只是看他的眼神礼貌疏离了不。
马建哲心如刀绞,却仍旧佯装着面平静的模样,为的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卑微了。
他爱方圆,为了可以越山海不顾一切,甚至可以丢掉命也在所不惜,可人啊可以不要命却不可以不要脸,他卑微的哀求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决绝,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的,他再也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在去追爱了,他和方圆就这样好。
“先生,到了。”代驾将车子平稳的好,了脖子小声的提醒道。
这个顾客看起来平和,可从上散发的低气压着实让人心惊。
马建哲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了代驾,说了句“辛苦了。”下了车,一抬头就愣住了。
这里哪里是他的家,这里是方圆的公寓啊。
“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来?”
代驾正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折叠小车,听到马建哲的问题,一怔:“先生,这不是你给我的地址吗?”
难道他开错地方了,还有另外一个小区这个名字?
闻言,马建哲这才回响起来,奕欢打来电话说方圆的状态不对,下意识的让代驾更改了方向,来了这里,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方圆啊。
马建哲自嘲的勾了勾角,从心里开始看不起自己了。
“先生,不是这里吗?”代驾诺诺的问道。
“是,辛苦了。”马建哲扯了扯角,算是笑。
代驾走了,马建哲却没走,坐在车里看着方圆漆黑一片的家,目沉沉。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不是因为担心想念方圆而选择不走,而是喝了酒不能够开车,他的家又远,代驾的小电车电量不够的,不能在深更半夜让他冒这种危险。
就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只是马建哲没有想到,这一呆就是一晚上,眼睛都瞪到充了,也没有看到方圆的影子。
同一时间,方圆一脚油门来到马建哲南郊的别墅。
大门闭,院落中杂草丛生,看样子已是很久没人回来打扫过了。
方圆很清楚马建哲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他要跟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和画上一个句号,就像说的,以后再见便是陌生人。
方圆坐在车中着曾的‘家,点了一士香烟,一接着一,仄的车厢弥漫着浓浓的白烟雾,熏得眼睛涩涩的疼,涩涩的在流泪。
是说说的分手,是说的再见,不可以那么没出息的哭,这眼泪是被烟雾熏的才流的泪。
方圆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有了这个理由,放肆哭,放肆的闹,累了,就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在梦中回到了过去,听到了马建哲动的喊:圆圆......
这样好的梦让方圆不愿意醒来,但还是被咚咚咚的声音所吵醒。
睁开一双迷离的眼,方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一瞬间的发懵,几秒后想起了昨夜那个失控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一转头对上了小保安眨眨的小眼睛。
方圆摇下车窗,浓浓的白烟像是逃命似的窜了出来,浓重的烟味呛得小保安连连咳嗽,一张被黝黑的小脸都明显咳得脸红了。
到底是了多颗烟啊?
方圆有些歉意,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笑。
“方小姐,真的是你?”小保安即使咳着,也不妨碍自己见到方圆既惊讶又激动,
“好久不见。”方圆一开口,嗓子干涩的快要冒了白烟:“今天是你当值吗?”
小保安点了点头:“嗯,方小姐你怎么在车里睡啊,不进......”一抬头看见了萧条的院落,尴尬的笑了笑:“方小姐,自从你搬走后,马先生也再也没有回来过,听说这里要被卖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