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年,高至超过一米六,而叶清清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营养不良,顶多也就长到了一米四,顾臣风抱着,就跟抱小孩似的轻松。
“呀,臣风哥哥……”叶清清闭眼还没装了两秒钟,就被他吓的一个激灵,本能的手搂着顾臣风的脖子。
“爹,我送清清回那屋那休息。”
顾臣风淡淡和顾寒冬解释了句后,就抱着出门了。
后,顾寒冬略显尴尬的和傅子轩说着。
“傅,今天这事真是谢谢你了,说来也是怪难为的,每次都让你遇上这糟心的事。”
傅子轩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和顾寒冬聊起了叶清清父母的事。
片刻后,他起告辞,并且承诺第二天带着大夫来看叶清清。
西屋。
顾臣风让叶清清坐在炕上,他先是细心的把床褥铺开,然后才让躺上去,再然后,他就一直静默不语的站在炕沿。
看着。
叶清清额角针针的疼,原本也是真的又累又困了,可就这样被人盯着,心里总是的。
就在捱不住这分安静和诡异,想要主动出声问一问时,顾臣风居然转走了。
叶清清:“……”
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想着顾臣风应该不会猜到是自己打的自己,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顾臣风的种种表现,让叶清清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个问题了。
他虽然大多时候一张脸都是面无表的,对叶清清的照顾却很细致,从吃饭洗漱,到喂水喂汤喂药,都是亲力亲为。
就连拿个勺子,拧个帕子这种简单的小事,都不让干。
叶清清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伤的头,如果是伤的手的话,他怕是还要帮穿上茅房的。
因为顾臣风是真的会把抱到茅房门口,然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好了出来,他才又接着把抱回去。
他这种照顾人的方式,分明就是把当个傻子在养了。
叶清清不止一次的和对方强调,自己只是伤在额头,不吹风不干重活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像个婴儿一样娇养着。
可每次这么说时,顾臣风都会默默的盯着看上许久,直到着脖子不再吭声为止。
年凶的时候吓人,像这样不言不语不动声的,杀伤力更是可怕。
叶清清像个鹌鹑似的在炕头,小手抠着炕角的土块,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乖巧可人的很。
顾臣风居高临下的看着,看着看着竟扯轻笑了声。
叶清清抬头,如果不是他角还残留着那抹弧度,大概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臣风哥哥,你在笑什么啊?”不解的眨了眨眼。
“笑你多能耐,三五下就把叶狗财赶跑了。”
叶清清:“……”
“这几天一直顾着你头晕的事,没仔细问,我看你现在也伤好的差不多了,说话思考应该是不影响了,不如现在说说,他是怎么打你的,他打你的那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被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的盯着,叶清清小脸不由得有些泛红,提前就想好的应对,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讪讪的低下了头,干脆用沉默抵抗着。
“既然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我们换一个。”
顾臣风转了转脖子,放松了姿态坐在炕沿,猝不及防的手在的下上,稍一用力,便强迫将头抬了起来。
“我是谁?”他嗓音淡淡,却隐隐夹裹着风霜似的冷冽。
“啊?”叶清清瞪大眸子,一脸懵。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前一个问题是因为没找到回答的点,那么现在这个,只一瞬间,便什么都清楚了。
“臣风哥哥……”往后了,试图退开他的钳制,却是半点用都没有。
顾臣风着下的手用力,脸上的表同样是绷的。
“臣风哥哥,你生气了么?”鼓足勇气,打算还是和他摊开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