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嗯?”
顾臣风突然很认真的看着的眼睛,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和我爹说,他……不会同意的。”
“哦哦。”叶清清慢慢的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炫丽的晚霞下,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菜田,看着人心旷神怡。
……
七月,天气越来越热,田间地头,哪哪儿都跟烤着要冒热气似的。
顾寒冬心疼地里的菜,担心叶子晒黄了不好卖,每天喊着村民们,三四趟的推着水车往地头跑。
因为有银子做底,各家倒也不怕累,跑什么的,倒还是勤快的。
“这要下场雨就好了。”
“是啊,这自打上个月下过一场后,有日子没雨了吧?”
“……”
花婶带着妇们在田里忙着摘菜,一个个戴着草编的大沿帽,时不时的抬头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雨水的降临。
叶清清这一天起的特别早,却没有着急着去县里,因为顾臣风早前让人打的柜已做了。
一大早,趁着太阳还没晒起来时,他和大勇两人就拉着牛车去张伯家搬柜了。
两开门的柜,有一米多宽,上下一共六层,下面的格子稍微低一些,中间最宽敞的那一层,应叶清清的要求,在顶上穿了一木条,用来挂服。
最上面一层,也做了屉的样子。
因为没有涮漆料,还保持着木头最原始的,浅浅淡淡的原木,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小清新的觉。
连带着整个窑里都给衬得亮堂了许多。
叶清清看着他们把旧柜搬到主屋,又把新柜搬进来,心里滋滋的上前,拉开柜门瞅了又瞅。
“臣风哥哥,这木头闻着还有一淡淡的香气,是用了樟木么?”
可是樟木的却比这个要深很多的。
“嗯,只在中间放了一小块。”
樟木比较难得,而且要贵,若不是顾臣风想要,怕是给钱,张伯怕都舍不得拿出来。
顾臣风走过来拉开柜门,指着顶上的嵌着的一小块木头给看了看,然后才倚在柜门边,笑的问着。
“喜欢吗?”
“喜欢。”叶清清笑的眉眼弯弯,着柜门,虽然没有涮漆料,却是触手细,想来也知道是费了一番功夫打磨的。
“那走,我们去后院,给你看个更喜欢的。”
?
话落,顾臣风已先一步走出了门。
“是什么?”
叶清清看着年颀长拔的背影,默默的撇了撇角,他好像又长高了许多,越发衬的跟个小矮子似的。
后院,年清俊的眉眼间铺满笑意,站在一窑前,对着招了招手。
“清清,过来。”
叶清清隐约猜到他要给看什么,心里竟有点小激动,脚步却是越来越欢快。
等走近前,顾臣风一把拉起的手,牵着走到了窑里。
顾家虽然穷,可父子俩的生活习惯却很好,就算是后院堆放杂地方,常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叶清清看着那窑中间,被一块大油纸盖着的庞然大,心跳控制不住的有些加快。
“臣风哥哥,是什么?”
“不是已猜到了?”年着脸上如娇阳般挡都挡不住的灿烂笑容,然后松开,把往前推了一步。
“掀开看看。”
“嗯嗯。”
顾臣风把“仪式”搞得这么隆重,叶清清都不由得有些张了。
先是掀开一角往里瞄了瞄,发现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后,才一用力,将油布全掀开了去。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喜到了。
四圆形柱子撑起一个小书桌一样的椭圆形台子,约抹着有一米多高,柱子下方,在离地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半弧形的镂空脚踏。
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小凳子,简约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