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回到西屋后,便从墙角的小木桶里把自己藏下的小私库拿了出来,摊开在桌上数着。
这是顾臣风每次结了菜钱后,单独给的零花钱,积多,攒了有十几两了。
叶清清单手托着下尖,看着那一个个小巧可爱的银锭子,心里别提多纠结了。
原本是打算在顾臣风去参加秋试的时候攒够一百两的,穷家富路,年出门在外,总要让他吃好穿暖的。
可……就算加上烤店的分,好像也不太够啊。
关键是,年这个月底就要出发去省城了。
叶清清想着,要想来钱快,还得从福隆下手。
于是,开始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和自制的小笔杆,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
落败的慕府。
慕嫣被娘按着一顿打,边打还边骂。
“你个没用的丫头,让你去勾着韩家的大爷,只要能了他的眼,哪怕是当个贵妾,也好过再在府上人白眼,你倒好,居然敢打了韩爷。”
“你是活腻了,还是心想拖着你娘跟你一块罪呢?”
慕府如今已是苟延残,便想着将府上的几个小姐送嫁出去,好歹再博一博生机。
家族再是没落,那几个嫡出的小姐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慕老太太舍不得们日后太苦,都寻了些差不多的人家,或是当个续弦,或是当个平妻,最差的也是个姨。
不说那些男子的年龄有多寒碜人,单说嫁过去的地位,还是人尊敬些的。
唯有像慕嫣这样的庶出,多半是给人做小,有头大耳能当们爷爷的老员外,还有游手好闲,家里妻妾群的公子哥。
慕嫣算是庶出里运气好的,被韩家大挑中,至混了个长相模样看过眼的。
可又有谁知道,这韩看着人模人样,暗地里却是个十足十的混账,比起慕琨,那是不惶多让。
毕竟,那一天就是慕琨带着他和另一个人把慕嫣堵在房里的。
慕嫣心里憋着一气,不得慕家早点完蛋,省得被困在这牢笼一样的宅子里没个自由,宁愿回河村和顾臣风过一辈子苦日子,也不愿再在大家里人欺凌。
这边,慕嫣被娘一顿打骂后,又被老太太给关到了祠堂里。
另一边慕琨也因上次的事被足在房中,又听得慕家落败,便整日里醺酒,被大一气之下,也给扔到了祠堂。
所谓冤家路窄,慕琨一见慕嫣便恨的咬牙切齿,那天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后面的事,他又怎么会和傅子轩对上……
“贱人,若不是这地方不对,爷现在就了你的皮,让你尝尝什么生不如死?”
慕嫣抬头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听着慕琨恨恨的威胁,一寒意从脊背窜起。
半响后,转头看着慕琨:“表哥,你不该恨我的。”
“不恨你?”慕琨目眦裂,“那日若不是遇到你……”
“可傅要收拾你,并不是因为我,你要报仇,也不该找我,慕家如今这样,我又何尝不难过……”
慕嫣说着就又垂下了头:“我怎么说也是慕家的小姐,不过是一个村里的野丫头,娘曾还是红里的……”
“怎么有人是真的喜欢,不过是玩玩罢了,慕家居然因为倒了……”
慕琨没有再继续跪下去,而一把扯起慕嫣,拉着便往外走。
“小贱人,爷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只要想办法把骗出来,让爷出了这口子恶气,爷就放你走,随便你滚哪儿都行。”
慕嫣一副怯懦瑟的样子,眼底却泛着幽幽的寒。
顾臣风和从小相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营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甘心他被一个破鞋生的贱种抢了去。
,一定要把顾臣风抢回来。
而就在慕嫣被慕琨从后门悄悄带出慕府之后不久,顾臣风也找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隔几天就会来慕府打听一下慕嫣的况,一来是担心会牵连,二则,也想着劝早点和这里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