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冬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可眼下的时局,却不是他能左右的。
末了,他还是忍不住又多给顾臣风了些实底。
“爹告诉你几个人名,你记住,要小心提妨着他们。”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顾臣风隐约觉得,事并非听上去那么简单。
顾寒冬心事重重,也没有留意到顾臣风的话,只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可再提妨又有何用,你这张脸……”
顾臣风和那人长得太像了,但凡是有些渊源的人,怕是一眼就能想到他的份。
叶清清方才早被院里的热闹给吵醒了,这一推门进来,刚好看到顾寒冬犯愁的样子。
顾寒冬却在看到时,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可以帮顾臣风挡灾的法子。
“臣风,你和清清一样,在脸上画些东西,这样……”
“爹,您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臣风哥哥,顾叔叔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
叶清清听着,心里一琢磨,当下就附合着道:“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谁知道全遇上些什么人,所谓人心隔肚皮,有时候多点伪装,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一层保护。”
顾臣风脸不悦的被叶清清给拉到了西屋,他原本臭着的一张脸,在看到炕上那叠整齐的被子后,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叶清清忙着拿东西出来调,一时也没注意到年的脸变化。
顾臣风看着恬静淡然的一张小脸,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他想,他刚才准备做的事……应该是不知道的。
“臣风哥哥,顾叔叔从前当过兵,战场上都是腥风雨,刀山尸海的走一遭,他兴许在外面有过什么仇家,才会一直拦着不让你出远门,他既然有此顾虑,那你就听着,不过是往脸上画些东西,我教你最简单的,你隔天洗脸之后补一补,不费事的。”
叶清清将调好后,又轻声细语的做着顾臣风的心理工作,这年要不配合,他今天涂上,明天不涂,那不是白费功夫了。
顾臣风觉得往脸上画东西太麻烦,而且也没必要,可听着叶清清的话,再一联想到顾寒冬先前的种种表现,也只能默认的应了下来。
叶清清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不愿,黑亮的眸子微微一转,又补充道。
“而且,你这张脸再过两年,只会长得更加祸国殃民,还是画丑一些的保险。”
顾臣风:“……”
这话不是应该用来形容子的么?
“那你呢?”年黑眸一沉,反应极快的问着叶清清,“你过几年也会越长越……好看,你这脸也惹事的。”
“我会坚持天天画丑的,你尽管放心哒。”
叶清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立下保证。
两人达约定后,叶清清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画一边教着。
就像叶清清说的一样,不过是在他脸侧画了两个类似胎记的东西,年英俊的容貌瞬间就打了些折扣。
叶清清角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将东西收拾好,放到给顾臣风准备好的背包里。
“臣风哥哥,这料是我和莫大夫要了些药调的,你仔细着些用,可以用个一两年的,若是东西丢了,你就拿蛋清和……”
叶清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忘将料的调染方式告诉顾臣风。
“臣风哥哥,这脸上的东西画开了可就不能停了,不然别人就会发现你的伪装,然后对你有所忌惮的。”
叶清清生怕这年三两天的兴致,毕竟刚才说什么“仇家”之类的话,也不是胡乱猜测的。
“嗯,我知道。”
顾臣风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是否了影响,反正他靠的是拳脚功夫,又不是靠脸上位。
……
冬去春来,眨眼间,顾臣风已从军半年之久了。
自打隐匿在孟县一带的匪徒被剿之后,孟县的农业生产,也都恢复了以往的兴兴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