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摇着扇子,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大婶你别急啊,这粮市开前,谁也不知道粮价究竟是多,你且等着看,开市那天,我敢断定,这粮市就没谁家的粮是超过二两银的。”
大婶:“……”
这个朝代的粮市在每年的易期是有粮出来组织易的,开市前,谁家也不可以私下易银粮。
当然,提前打听预约是可以的,但是体的粮价,只能等到开市当天由粮公布,然后,再据各家粮食的差异进行等价区分。
也就是说,粮会找一家粮食品质最高的定个标准价,其他家只能在这个基础上递减,却不能超出去。
这也是为了稳定市场的一种措施。
当然,粮定价也不是胡乱定的,要据每年的粮食收况,还有粮商的购买竞争来平衡出价。
“大婶,我们不妨打个赌,若是我输了,你这粮,不管是二两四还是二两六,我都收了,可要是你输了,每石二两,你只能卖给我。”
如法泡制,叶清清连着又谈了两家。
顾菁菁和李艳跟在后,皆是一脸的生无可。
等晌午回到家后,两人立即跑到李红面前“告状”,哭诉着叶清清的丧心病狂。
“红姐,你说清清是不是傻了,且不说买那么多粮做什么?就单论今年的粮价,又怎么可能会低于二两啊?”
“是啊,东家和人打了赌,两天后,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两人急的热锅上的蚂议似的,李红听后,却是摇头笑了笑。
“看来,东家这心思是不会再变了。”
“红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上一凡,去找东家。”
李红不愧是个金牌助理,不按着叶清清的要求把预算做了,而且还私下托人四打听了粮商是如何运作的。
“磨坊占地面积大,用工量大,很多地方的粮商,都是租用别人家的磨坊,这样可以大大的降低本……”
“还有一个消息来源,据说从去年开始,许多粮商购粮主要是为了屯货,就等着两国战起后,再把粮转手卖给朝庭。”
李红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叶清清的神,见一脸的平静,便知是早已知晓此事的。
“那朝庭用粮,不是有粮收购统管,那他们直接从粮农手上买就是,为何要过粮商这一层呢?”
顾菁菁有些不解的问着,这样算下来,不是平白多出一份银子么?
“朝庭自然有朝庭的打算,政令下达到各方,有听令执行者,自然也有耍者,我们不管别的,只要做好我们的本份。”
叶清清一想到有粮商串通地方,竟然会想到要借着战事发这一笔粮草财,心里就一阵阵发寒。
如清亮的眸底像结了一层冰似的,看得众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东家,你咋了?”
“我在想……芜城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也不知道顾臣风所在的那支部队是由哪个口分发他们的军用资,会不会有残次品流?
不过,在这儿想了也是白想,自打顾臣风随部队扎营在芜城后,信件就送不出去了。
“红姐,既然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那我们也不必再把多下的粮食卖给粮商了,相反,我们还要把县里其他粮农手里的粮尽可能的收回来。”
叶清清绷起小脸,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几人。
“我们要自己当粮商。”
众人:“……”
两日后,粮市开市。
有武安侯在背后的雷霆手段,开市当日,粮在宣布粮价时,叶清清所注册的顾家冬麦毫无悬念的在孟县的粮市中占到首位。
粮价,不高不低,正正好是一石二两银。
粮一锤子敲下去后,粮农中不免传出一阵阵的抱怨声,这开市前一天,粮价都要炒到三两了,怎么突然就了一两?
虽然是没赚到手的银子,可却跟割他们的一般难舍。
前来购粮的粮商却是心里高兴的,二两,他们转手便能卖到五六两,这下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