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冬见叶清清呆愣愣的模样,连忙又出声安着。
叶清清针线活一直不怎么在行,自打顾臣风离家后,更是天天忙前忙后的种粮赚银子,顾寒冬也从来没有开口让找人学一学。
可男娃十六岁时,娃要亲手制一服给对方穿,包括亲时穿的新,都是要由娃做的。
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顾寒冬想着叶清清现在也不与叶家来往,没个人提醒,这才在那天给信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却没想到,还是给出了个难题。
“丫头,若是不了一服,你就给他个褂子,让他穿里面就好。”
顾寒冬这个儿控,在叶清清面前什么习俗都可以打破,只要那个意思就行了,他是半点舍不得叶清清为难的。
“褂子啊,那我给他做一里吧。”
叶清清这才隐约记起了顾寒冬的话,笑的一脸尴尬,连忙出声应了句。
倒没想别的,只觉得,里就和睡一样,是穿在里面的,毕竟,就那丑到的针线活,就算真的了服,顾臣风怕是也不好穿出去见人的。
要做服,叶清清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对着摊在桌岸上的雪白布料,显些把头发都揪秃了。
特意找了件顾臣风以前穿过的旧来比对,约抹着他现在的高,袖子再长上几公分,摆再宽一些,好歹是剪了个样子出来。
顾菁菁忙里闲跑来找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脸苦大仇深的对着一团的皱的布团发愁,为一个大龄未嫁,顾菁菁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清清啊,你是跟这针线有仇还是咋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两袖子一块了。”
叶清清将布团嫌弃的拉到一边,然后抬头四十五度角天,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顾臣风都想着要娶外室了,还给他做个线的服?
保不齐,早有人先一步给他做好送军营里了。
是该把袖子都一块,让他能看不能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幕嫣那个心眼坏了的再来往。
“唉,我咋觉得你有些心不甘不愿的呢?”
顾菁菁敏锐的察觉到了叶清清眼底的幽怨之气,一边套着近乎,一边挪揄着打趣道。
“你是不是气顾三一直不给你来信呢?”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行军打仗哪是能随随便便就往外写信的,更何况,他人在军队里,连个母猪都不一定能看到,你还有啥好担心的?”
叶清清:“……”
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没有接顾菁菁的话。
军队里是没母猪,可军队外有慕嫣。
“瞧瞧你这一幅小媳妇气包的样子,若不然,就是又在想慕嫣的事了?”
叶清清:“……”
突然瞪大眸子,扭头一本正的看着顾菁菁。
“二姐,你这都是打哪儿看出来的啊?”
“你脸上啊。”顾菁菁一边将团的布料摊平,一边笑嘻嘻的道,“你不信照照镜子去。”
不过,气归气,既然是当地的习俗,叶清清也不好让顾寒冬失,只好认命的拿起针线,在顾菁菁手把手的指导下,赶了一套里出来。
……
芜城之外。
边疆苦寒之地,漫天风沙,长年不断。
此是北穆与南安两国的界之,是两国客商来往最频繁的一条通道,更是南安国进北穆最快捷通便的一条路。
正因为此,芜城之外常年驻守着一支铁军队,他们一守就是十几年,也是这支队伍在十几年前,将侵的外敌抵挡在芜城之外,保住了北穆的国门。
此次南安国进犯,与之相邻的两个小国也有些蠢蠢动,北穆虽不至于四面楚歌,但形也不容乐观。
芜城乃国门重地,朝庭这才在安定王的提议下,又曾派子部队前来一共抗守。
之所以,顾臣风随王勇他们驻扎在这里半年多了,却还没有亲历战场,也是因为敌军几次进攻,却始终未能攻破前军的第一道防线,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们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