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心布置的战术,在皇帝的各种推拖下,只能是无奈作罢。
“王爷,南安国几次进犯均未能得逞,这几年也是规矩的很,这次却突然联盟他国一举开战,由此可见,他们此番定是蓄谋已久。”
副将景临将最近打探得来的消息一一上报,南安国所用的那种流星火弹威力极大,他们那晚在其他几个小国中也有见到,不过相比之下,却是效果差了很多。
“早闻西域有人制出火药弹夹,本王几次差人前往打探,均未有所获,此一战便知,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不想我们得到那火弹。”
道理其实很简单,战场杀敌,拼战术,拼士气,更拼武,若是大家都有了这种杀伤强的火弹,那谁胜谁败,还真就不好说了。
可若是一方有一方没有,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更何况,现在的况是,这种威力强大的火弹,南安国有,其他边陲小国也有,唯独北穆国没有。
白哲天越想越有种不寒而粟的觉,单这一条,便足以说明这背后之人的谋算之长远,野心之大。
皇帝既然固守不愿出兵,那白哲天只能是将自己的兵东西大调了。
边陲小国只是被南安国暂时当作爪牙在利用,擒贼先擒王,同样的,在南安国这个背后主使者面前,这些小国并不足以为惧。
白哲天一面派出足智多谋者,前往各个小国游说,一面调调转兵力,暗中支援芜城。
南安国要攻破北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途径,便是芜城。
因此,芜城,绝不能破。
……
芜城战事吃,北穆各地跟着也是烽烟四起,当真正的兵荒马乱到来之时,几乎除了京城前后五城,哪里都变得不太平了起来。
当这些消息传到孟县的时候,已一个月以后了。
顾寒冬听说那只驻守在芜城外的寒家军损失惨重,整个人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他先前已接了自己有缺陷的问题,可这段时间,又莫名的嫌弃了起来。
叶清清见他每天早起,不仅开了始的舞刀弄枪,还常摆了沙盘出来排兵布阵,整个人都懵圈了。
“顾叔叔,您这是……”
“清清啊,顾叔叔要去芜城一趟。”顾寒冬语气凝重的看着,“这世道怕是要变,你你还是回河村去吧,县里的事,能给伙计们办,就不要自己跑了。”
绿水山一带,除非是山匪横行,过往的军队,轻易不会挑那地走,太绕了。
而这两年,山上各村的种植产业都提升了不,村里人吃的饱穿的暖,也算是一片世外桃源了。
叶清清回村,可比在县里待的安全多了。
再加上顾寒冬先前还教了村里人很多防匪的陷井,怎么看,都是山上比县里安全。
“顾叔叔,您是担心臣风哥哥么?那我和您一起去。”
叶清清一双眸子黑亮黑亮的看着顾寒冬,半点没有含糊作假之意。
顾寒冬却坚持不肯。
“清清,这战若真的打到了家门口,那便是谁也奈何不了的灾难,可只要一天没打过来,这日子就得打起神的过。”
“眼下你这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手底下这么多人指着你吃喝,你若走了,这事谁来扛?”
先前去鳌县,是有顾寒冬在家坐阵,可这会儿,顾寒冬要出去了,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
家军,在十四年前,王洒国门之后,便更名为寒家军。
他们是王爷生前最重的一支军队,当年,也是王爷用命保下了这一支铁战队。
还记得那晚寒风烈烈的,大雪纷扬。
熙寒一银铠甲,岿然立于芜城门下。
他心知自己被人所害,却又无法带兵造反,毁了后数万将士的忠魂,只能以明鉴,自刎于城门之下。
熙寒用自己的命与老皇帝换得一个承诺,家军所有将士,此生愿死守在芜城之外,绝不踏芜城城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