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冬主意坚定,叶清清拦他不下,也没办法跟着去,整日里守在家中也是心神不宁的。
顾寒冬前往芜城两个月后,北穆边陲战事越发频繁,芜城之地也芨芨可危,安定王几次快马加鞭传信回京城,请求支援。
而,朝中有周植把持,皇帝听信其言,始终不肯出兵。
这就算了,就在战事最为吃的时候,芜城方面的粮草也总是供应不及。
顾臣风担心叶清清前来运送粮草会有危险,因此,他并没有把叶清清先前说的话告诉王勇,而是几人商量合计着,到敌军营帐中去粮草。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朝庭有意为难,安定王也是绝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只需熬些时日,安定王就会带兵来支援了。
却不料,顾臣风竟然在敌军营帐中遇到了同样来粮草的顾寒冬。
而他侧同行的,赫然就寒家军的千户单宗。
顾臣风是与这人打过道的,他手强健,战术了得,唯一不好的便是那一的臭脾气,与城的人从来都是不多话的。
而且,据他所知,寒家军也从来不接新兵队。
“佟将军,走了。”旁的人听着有同伴传来的信号,连忙喊了顾寒冬一嗓子。
顾寒冬点头,随后招呼着顾臣风:“先回军营,随后爹再与你细说。”
十几人得手后匆忙撤离到韩家军扎营,营帐,一脸震惊的不止是顾臣风,还有四周围着的几名参将,副将,千户,百户。
他们一个个好奇的过来拍拍顾臣风的肩,然后扭头看向顾寒冬时,皆是一脸的意味深长。
“佟哥,你可真行,当初兄弟们一起从军的时候,你可是连媳妇都没有的,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
“话说,佟哥你这儿子不错啊,听说还是立过功的。”
“……”
几人一言一语的说笑着,顾寒冬脸上的表却是十分凝重,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将几人劝出去后,才转头看向顾臣风。
“爹,您为何会在此?”
顾臣风迫不及待的问着他,而且……
“爹,方才那些人喊您‘佟哥’,难不……”
顾寒冬原本也没打算再瞒着顾臣风,可也没想着,会这么快就让他遇上了自己。
“臣风,有些事,爹需得与你待清楚。”
顾寒冬只说了自己从前参军时隐姓埋名做佟力,从一个小兵,一直到最后为了北穆国第一忠勇王,熙寒手下最信任的副将之一。
他随着王爷东征西战,打下了无数胜仗,保住了北穆的山河家国,却在最后守战芜城之时,被朝中臣所害。
四谣传,王功高盖主,竟私制龙袍,并且与他国互通书信,起了谋反之心。
京中传来消息,龙圣怒,熙寒查出是自己的另一名亲信背叛带兵投敌之后,心中愤恼,却为时已晚。
他不忍跟着自己的其他将士再蒙叛国之冤,也不愿带着他们起兵造反,亦或者投靠他国。
重土难迁,他们这些人认定了自己是哪一国人,便会生死不离。
将士们的家在这里,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北穆,他们在外拼死杀敌,为的就是后的亲人可以安乐无忧,不外敌侵犯凌辱。
渠寒一封书呈上后,便洒北穆国门,用自己的死换得了后数万将士的生。
老皇帝允了之后,新皇帝登基数年,也一直对这支队伍多有忌惮,芜城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些将士们一直忠守在外,从来也没有逾越半步。
“臣风,王爷一忠骨,他活着是寒家军的神,死后,亦是所有人心中不倒的信念,他为了后数万人的命,宁可枉死也不叛国,此等忠烈,你定要铭记于心。”
“爹,您一直不愿我离家,就是因为这个?”
“您怕自己的份被人识破,连累与我?”
顾臣风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觉,只觉得有一热在体横冲直撞,还有一种悲凉之意,压的他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