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头的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一张简直得瑟到不行。
叶清清和韩叔对视一眼,后者对轻轻的摇了摇头。
叶清清心里明白,韩叔是不赞和这伙人拼。
“这位爷,这粮是送给芜城远亲的,总共也就这么几袋子,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往城外送啊。”
“对啊爷,我们家傅夫人做的可都是正生意,您可别叛错了案,冤枉了我们啊!”
有镖师跟着一起出声解释着,那当头的左看看右看看,显然是要发火了。
“头,他们要真是和薛家有关系的,全抓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还是他边有人提醒了一句,他才又不甘不愿的冲着韩叔冷哼道。
“看在你们家夫人是薛家大小姐的份上,东西扣下,人就算了,你们,可以回了。”
韩叔一时气愤,眼看着他们从车上往下搬着箱子,恨不能上去把那当兵的按在地上狠狠的揍给几拳。
什么样的敌军细作能从芜城的城门穿过把粮送给南安军,这不就是扯么?
然而他却知道,的结果便是连人带车一并扣下。
叶清清同样冷俏着一张小脸,扭头看向四周围着的人,默默的将他们的脸都记了下来。
随后,一脸心平气和的上前,看着韩叔道。
“韩叔,既然爷如此给咱家夫人面子,那咱们也该识趣些,不要给爷添麻烦才是。”
叶清清劝过韩叔后,还特别友好的上前,和那位爷打听了几句。
“爷,芜城这战也不知道要打到几时,那你们岂不是要一直在这路上守着,想想也真是辛苦。”
说着,侧指了指那刚被小兵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一个小箱子。
“这箱子里有些点心和粽子,原本是带到芜城给我姨家的,既然咱们有缘,那就送给您了,全当是我们替百姓们孝敬您的。”
叶清清尽管挑好听的话说,把那二愣子捧高高的,那人一听,当下就乐了。
“还是你这小伙子识时务,”他命人将箱子打开,在看到里面还有一坛子好酒时,当下就更乐了。
“这该死的战打的老子家也回不得,酒也喝不得,还要天天守在这破地方,这城门要破不了,老子怕是也难离开这鬼地方了。”
那当头的一边骂,一边叨叨着。
叶清清隐约能听得出来,他们是不愿守在这里的,可上面有令,他们又不得不从,至于要守到什么时候……
他刚才说什么?
“城门要破不了……”
叶清清心底一阵冷寒,面上却不得不继续笑呵呵的看向那当头的。
“爷,东西您留好,这马车我们可要带回去的,不然我家夫人一生气,那一状告到侯爷府上,大家面上可就都过不去了。”
“马车?”那人一听就又变了脸。
“爷,与人方便,与已方便,您是查粮草的,这马车不能吃不能喝的,您留着也没用,权当卖我们夫人一个面子,可好?”
说着,又从袖子里出一张银票悄悄的递了过去。
在叶清清不断的捧场下,那当头的好歹让他们把马车给拉了回来。
于是,一行人,拉着三辆空掉的马车,掉头又回到了信坨镇。
一路上,几人都沉着个脸,对那伙当兵的骂个不停。
“这什么兵,简直就和土匪一样?那粮不让运,茶叶也收了不给,分明就是明抢。”
“是啊,还打着侯爷的旗号,咱们走了那么多地,几时见过侯爷手下的兵这么仗势欺人了。”
“打着侯爷旗号的,未必就是侯爷的兵。”
叶清清想到白哲天先前遇袭的事,据他所说,那伙人也是打着武安侯的旗号。
如此一来,倒是糊涂的了,看那武安侯也不像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就能容着别人在他的地界以他的名胡作非为呢?
不过这些,并不在的考虑范围,叶清清只觉得庆幸,不管这伙兵是真的武安侯的手下,还是假的,好歹他们对武安侯是有些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