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看着他眼底的温静浅淡,眸微闪,脸上隐约浮起一丝恼怒,随即,一言不发的往前走着。
后南通跟了上来,两人踏上城墙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了鼓乐声。
叶清清扭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南通,南通走近,拉着的手站到城墙边上,示意下往下看。
十几米高的城墙上,几乎是每隔几米,就悬空吊着一个人偶。
城墙下面聚集着很多的人,有被南通从芜城赶出来的百姓,还有往来路过被抓来的客商。
叶清清只一眼,便觉得后背窜起丝丝寒意,整个人都愤怒到不行。
“南通,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南通一边示意人将提前准备好的风筝放飞,一边淡声开口道。
“与其每天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城门外的那批寒家军,至今下落不明,城往南,连日来也是诸事不顺,与其等着他们谋划周全了再里应外合本殿困死在城中,倒不如……”
他一挥手,城墙上站着的黑侍卫便开始拉起手中的细绳,以空着半空中的人偶,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你想利用这些将士,把城外的寒家军引来?”
叶清清木然的接过他递来的风筝线,和他一起站在城墙边上。
“本殿会每天换十人挂于城墙之下,供人赏玩。”
南通笑的一脸温和,叶清清只觉得一阵骨悚然。
“你到底抓了多北穆士兵?”
……
城墙下,顾寒冬等人混迹其中,他原本是要潜城去想办法救叶清清的,还好叶清清聪明,前一天就变着法的要南通把另几个镖师给放了出去。
其实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叶清清想利用镖师往外传信,而南通也想利用他们追踪到北穆军的藏之所。
之所以,他如此坚持不懈的设计想要抓到北穆军,还是因为,他们的人并没有在城外找到寒家军的将领。
再加之城南一带一直无法攻破,南通居安思危惯了,自然知道此事有诈。
他倒是愿意耗得起,城外的人即便能寻来救援,单这城的断水断粮,也是挣不了多久的。
可……南安国却有人侍机做起了文章。
他的大哥,也就是南安国的大王子——南陀,此人一向心狭隘,惯会借机生事,南通进城不过五日,他已不下三次的在朝堂之上对他言语嘲讽了。
无非就是笑话占着半个城当一个城,不能一举拿下一芜城,继续前行,给北穆皇帝一个下马威。
南通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不过是些口舌之快,若要他亲临朝堂,南陀未必就敢当着他面这样嚣张。
然而,南王竟允了南陀带兵前来,同他一起拿下芜城。
原本攻城前都是他南通一个人在忙活,这突然多一个人来收尾,事后这功劳,还真就有些说不清了。
南通又怎么会给南陀横一扛的机会,这才向南王上书,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必定将寒家军余党灭,将城南平定。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却是落了空,那几个镖师出去后,并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直接绕道去了西域。
南通派人严查了他们所之,也没有发现有留下任何信号。
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叶清清早在带人进芜城前就有待,没信号就是平安的意思。
在两个镖师失了手的南通,只好用自己的老办法,用激将的方式,寒家军面。
叶清清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他行事太过残忍。
两军战,阵前骂,互相讥讽,甚至于,把被俘的士兵当做人质,要胁恐吓,这些也实属常事。
可把人吊在城上……实在有些令人发指。
叶清清一双眼憋得通红,看着城墙下的被迫聚在一起的人群,心中不免愤然。
若不是还有任务在,怕是早一掌拍在南通脸上了。
“盈盈,瞧,我们的风筝飞的多高啊?”
南通抬手指向一边,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