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和顾臣风往顾寒冬侧一站,营帐里的人看着都是一阵羡慕,他们这些个糙汉子,不知道有多想念自己家里的娃。
先前顾臣风一个晚辈出现后,他们都是想尽办法的对他好,这会儿又来了叶清清这么个娇娇的娃,却是把这帮人给愁坏了。
顾臣风是个小子,他们可以把自己毕生所学,不论文武,凡是有用的都教给他。
可要是娃就有些麻烦了,几个人聚在一起,搜罗了好半天,也找不出件像样的能拿出手的东西。
后来还是某个副将,翻了好半天的箱底,才找出了一件银狐皮子。
“清清啊,这银狐只在南安国境出没,还是我们当年随将军征战之时所得,犹记得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
唐天干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大力啊,你还记得么?这银狐皮子还是那胡二进献给将军的,将军当时看了十分高兴,说要将这皮子带回去送给夫人。”
“是啊,夫人一向畏寒,将军每每出行,得空便要上山猎些野,将皮子带回去,给夫人制些个暖手围脖,只为了让夫人外出赏梅时,可以暖和些。”
“将军与夫人伉俪深,一生也只娶了夫人一位妻子,京中不知有多子羡慕夫人,却不想,有朝一日……说起来,夫人若没有那般重重义,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其中一名副将,独自慨着。
“老何,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唐天干听着,当下就怒声反问道。
被唤作老何的人,只是苦笑一声:“我能说什么,无非是想着,夫人若是能狠心一些逃的远远的,或许能为将军留有一后。”
可那个刚烈的子,偏偏选择了殉,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因此,那时的皇帝,并没有对多有苛责,反而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许与熙寒葬在一,全了他们的一世佳话。
提起过往,每个人的心都是沉重的。
顾寒冬不由得看向顾臣风,见他只是安静的坐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时,心里才稍稍的放心了些。
因着顾臣风和叶清清与顾寒冬的关系,唐天干他们也就没有避着两人。
说白了,他们也是把顾臣风和叶清清当是自己家孩子对待了。
唐天干将银狐皮接过到叶清清手上,尽量笑的一脸和蔼可亲。
“清清啊,东西好不好,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你可不兴嫌弃啊!”
“将军您说的哪里话,清清心里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
因着这一战,城里城外的兵,关系也拉近了不。
考虑寒家军的伤亡程度,王勇将顾臣风等两队人暂时派到了城门外,与寒家军一起守护国门。
唐天干也没有客气,他这边损失惨重,等到朝庭拔兵,大概是没可能的事了,然而,南安国狼子野心,这城外却不能无人执守。
他是不忍顾臣风在外跟着他们罪的,但如果只是暂时,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至,他们可以有了更明正大的理由和机会,与顾臣风多接触,把他们还没有教给他的东西,多教一些出去。?
军中剩下的将士们,有的离家时才娶了亲,有的娃儿还上,过去了十几年,谁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况。
这会儿在知道顾寒冬有个这么大的儿子时,都恨不得把他当自己的娃儿来疼。
谁不想老有所依,死后有人养老送终。
他们也想着,哪天不论是战死沙场,还是如何,都能有个人把他们的尸骨带回家乡,逢年过节的时候,好给上上一柱香。
反倒是顾寒冬,陷前所未有的两难之界。
他一方面,希顾臣风能和这些人多接触,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接触的次数多了,有些事就越发瞒不住了。
眼下时机不对,他所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特别是顾臣风这边,他总觉得,还不到全盘托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