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冬原本是想着,这次的战事暂停之后,他想把顾臣风和叶青青带回孟县,给俩人风风的把亲了的。
然而,中间窜出这么多的事,别说顾臣风现在担重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孟县,就是他自己……唉,虽然这么急着亲,是有些愧对叶清清的。
可顾臣风到底是他看了十六年长大的,他怎么也要持着把他的终大事敲定后,才能安心的去守城啊。
“清清,你看如何?”
顾寒冬话音一落,三个人六双眼,齐刷刷的朝看过来。
白哲天一脸的复杂之,又是欢喜,又是不舍,就跟嫁儿似的:“清清丫头,你不用担心嫁妆的问题,本王会一力承担,你看,芜城这边六十担,等回了孟县,再给你加六十担,如何?”
叶清清:“……”
多担,都不想这么早亲。
纠结着一张小脸,垂头不语的样子,落众人眼中,只当是在害,在不好意思,半点没有想到会不点头。
毕竟,可是为了顾臣风拔山涉水,一路冒险跑了两趟芜城,这其中若没有“深意重”四个字的支撑,谁能办得到?
“你只管放心的嫁,你娘家人该办的事,本王都会准备妥贴,不会让你输了气势的。”
白哲天话落后,便是一阵爽朗大笑,他扭头看向顾寒冬。
“寒冬啊,本王以后是不是还要改口唤你一声亲家啊?哈哈哈……”
“王爷说笑了,我哪有那个体面,王爷对清清好,自是这孩子的福气,我可沾不得。”
顾寒冬自知份低微,就算他养大了顾臣风,也不敢在白哲天面前胁恩图报。
倒是白哲天,自从知道他是顾臣风的“爹”,是叶清清未来的公公后,态度不知道好了多。
甚至于,他在收叶清清为徒被拒后,还悄悄的找了顾寒冬,想要认叶清清当干儿。
顾寒冬虽然没有拒绝他,却也没有点头,只说,那是叶清清的自由,他不会干涉,也不会替拿主意,还是请白哲天自己去问。
白哲天:“……”
那丫头一看就是倔得很,当初收他一块玉佩都那么小心谨慎,把条件谈谈的妥妥当当的,半点不会白占便宜。
收徒弟倒直接拐顾臣风那里去了,他要冒然开口,被拒了可怎么好?
白哲天是喜欢叶清清,可他与俱来的体面和骨子里的傲气在那儿摆着,哪能为了一个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屈尊降贵。
此时的白哲天怕是还不知道,他日后怕是恨不得把自己降到尘埃里,只为把叶清清宠上天。
话说回来,白哲天借着这次亲的事,也是卯足了劲的表现,心里也是打着为自己日后能功的认个干儿而做足了准备。
“清清,你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白哲天大马金戈的往儿一坐,大手一挥,一脸的“我有钱,我有权,我啥都有,你想要都给你的”的样子。
叶清清默默的垂下眼睑,然后扭头去看侧站着,一言不发的顾臣风。
在想,要怎么开口,才会在把话说清的同时,不让大家误会呢?
“王爷,爹,臣风暂时还不能与清清亲。”
却在此时,年突然出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臣风与清清自是心意相通,亲也是早晚的事,只是,眼下时机不符,实在不宜如此大大办。”
叶清清:“……”
难不,他是看懂了的为难纠结,这才主动出声解围的?
一时间,叶清清脸上的愁云尽散,向顾臣风投去了一抹激,欣喜,赞赏的眼神。
“臣风哥哥说的对,国事家事在前,来日方长,我们两个的事,真的不用这么急的。”
顾臣风:“……”
他已准的捕捉到了那松了一口气时的庆幸无比,莫名的,他心一沉,竟有些想要收回方才说的那些话了。
叶清清双眸清亮,灿若朝阳,年却一瞬间暗了眸子,垂眉敛目的不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