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先前那么折磨对方,一趟一趟的跑厕所,人家一个小兵,没权没势,就这么点看管人的本事,还不兴小小的报复一下了。
南青寒许是真的忍不住了,居然肯缓下语气来,和小兵打起了商量。
“去你们那位副将来,本将有办法,让我父王让出尤都城。”
小兵:“……”
你别以为我傻,你现在就是那个用来换尤都城的人质,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南青寒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下,狠狠的闭了闭眼,再度出声道。
“就算明日我父王退兵出城,你们也休想平安进城,我南安的火弹威力,你可还记得?”
顾臣风正在燕楚(将军)帐中,与他商议下一步的做战计划,得知有人来报后,燕楚禀退左右,手做势拍了拍他的肩。
“臣风,依你看,此事有几可信度?”
“那青寒将军战无败绩,许是从未到这般折损,他先前被绑时,还一副傲慢之姿,如今居然肯开口和守卫攀谈……待末将前去会会他,便知分晓。”
燕楚点了点头,顾臣风双手抱拳行礼过后,便退了主将帐外。
等他来到关押南青寒的营账时,南青寒整人个都狂燥不安的很,目眦裂的瞪着顾臣风,在对方沉沉的注视下,又一点点的归于了平静。
“你以为你抓了本将,就可以要胁到我父王,让他退兵出尤都城?”
“北穆小儿,你未必也太自信了些?”
顾臣风眉眼冷漠的看着南青寒:“摄政王南鸿泰有多重视你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单看他今夜为了营救你所派出的各方势力便可得知,青寒将军,不是在下太自信,而是……在在下眼中,青寒将军你的命,确实值得上一座城。”
抓他一个,可以避免一场殊死博斗,牺牲千千万万的将士命,这笔账,顾臣风早算清了。
若不然,也不会在战前一再出言相激,又在与南青寒单打独斗时,步步为营,他圈。
将对方制住后,两军阵前,他对南青寒出手极狠,又在当夜劫杀了南鸿泰派来营救对方的人手,所有种种,都是要让南鸿泰清楚的认识到他的目的。
南青寒,救是不可能让他们救走的,但是,尤都城,却是北穆势在必得,如若不然,恶战之前,他南鸿泰只能先看着自己爱子被杀了。
“除非青寒将军还有其他兄弟流落在外,否则,你父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将尤都城双手奉上。”
顾臣风话落后,便没打算再理南青寒,他毫不犹豫的转向着帐外走去,有关南青寒让小兵传的话,却是半个字都没有提及。
南青寒看着眼前年高大冷肃的背影,眼底一片腥红。
“站住,本将还有话要与你说。”声音很大,隐隐夹杂着几分急燥。
顾臣风停下脚步,慢慢的转,一双眸子又沉又冷的看着“他”。
“不过是一些火药,不论此事真假,在下都有办法去辩别,大不了,在下绑着青寒将军在城里走一圈,若真有埋伏,能拉着南安鼎鼎有名的青寒将军一起赴死,在下也算死的其所了。”
顾臣风语气淡漠,一双黑沉的眸底,却没有并点退之意。
想来,他会这么说,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南青寒:“……”
眼底的愤怒,怨恨织在一起,几乎要将顾臣风绞碎渣。
不过片刻后,在对方极其凉薄冷漠的注视下,又恢复了平静,眼底的所有也都化作了淡淡的怨怼与不甘。
“你本不懂,我父王是宁肯战死也不会弃城投降的,他若不能将我救出,是一定会在城中埋上火药,只等着你们攻城后……全部做本将的陪葬,正如你所说,介时,哈哈,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南青寒是南鸿泰一手教导长大的,自然是最了解他的人,不得不说,这猜测还是十分准确的。
因为此时,尤都城,在得知自己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本没办法救回南青寒后,南鸿泰就已安排了另一批死士,带着火药隐在城中,只等着明日时辰一到,与北穆兵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