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端过一旁的汤药碗,试了试温度不是很烫后,直接递到了景临面前。
“景副将,药都给您熬好了,您快喝吧。”
景临:“……”
“怕苦是么?这里有饯。”
叶清清继续微笑,背对着一旁的士兵时,还悄悄的对景临眨了眨眼。
这赤果果,明晃晃的过分讨好,景临心里门清似的。
他接过药碗,倒也没有再为难叶清清,一口气就喝了个净。
“景副将痛快,那您先养着,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叶清清接过他递来的药碗,转之时,突然被喊住。
扭头,尽管心里慌的很,可还是装出了一脸的不解看向对方:“景副将,还有事么?”
“你……”
“您现在可是伤患,什么事都比不上您的休息重要,至于其他事,不管是那个打伤您的刺客,还是别的什么人,都先放一边,养好了伤再追究也不迟的。”
叶清清半点发表意见的机会不给景临,一口气说完后,掉头就匆匆的离开了。
景临目始终追随着手上的那包饯,直到叶清清整个人都消失在院门外后,他才一脸郁的收回视线。
只觉得里的药味一直漫延到了心里,苦的很。
“一直……都在等着本将醒来?”
“将军,您说什么?”
一旁负责照顾景临的士兵,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将军,您指的是叶姑娘么?”
“哦,您昏迷不醒时,是王爷边的杜二亲自送出的院门,原来早就得了王爷的特许可以随意进出,就是不知道咱们先前拦时,为何没提……”
“不过,叶姑娘还真是仗义,不仅没有把咱们拦的事去找王爷告状,还亲自带了大夫来给您看诊,这一天里,也时不时的跑过来看您醒没醒?”
那士兵也不看看景临的脸都黑什么了,只管一个人说的欢。
景临:“……”
好,好的很。
他原以为,叶清清拍了他一砖头后会良心发现,守着他醒来,却没想到……
景临没想到的事,可不止此。
叶清清因为害怕被他找后账,在确定他醒来没有被一砖头拍傻后,当天便和白哲天打了招呼,直接回了河村。
这一消息传到他耳中时,景临也只是冷冷的哼笑一声,在心中默默的又把他表哥的话想了一遍。
……
秋收,秋种。
一连半个月,叶清清忙的脚打后脑勺,别说景临了,就是白哲天想见一面,那都得翻山越岭。
顾家院子里,叶清清正忙着把顾寒冬穿的服和盖的被子都拿出院外来晒晒时,就见大黑汪汪两声,冲到了院门口。
跟着,一抹高大的影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您怎么来了?”
叶清清一脸的惊喜,连忙迎了白哲天进屋。
“您不是回京城了么?”
“你这丫头。”白哲天佯装不悦的沉下脸,“知道本王要回京都不去送送?”
“我这不是……事多走不开嘛。”
叶清清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王爷,连累您伤我这心里已很过意不去了,如果再……”
孟县最近的流言蜚语就像雨后的竹笋一样,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叶清清若不是跟着薛家珏去参加了几次宴席,还不知道,原来那些着华丽,周旋在商之间的有钱有权者,比市井小民,更喜欢搬弄事非,拿人笑柄当茶后消遣。
叶清清起初还能装作一脸的不在意,毕竟清者自清。
可在发现,大家的关注点并不是,而是白哲天后,就有些崩不住了。
什么千年的王爷,万年的铁树,不是不开花,而是老牛喜欢吃草。
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功显赫,不过是人前夫妻恩爱,貌合神离,背后巡欢的伪君子。
明里暗里,大家都在编排着白哲天道貌岸然,跑到孟县这犄角旮旯里作乐,还不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长得姿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