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叶清清一想到顾臣风黑脸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发笑。
“小浅,你今夜打起些神来,我这几日困的很,最不得吵了。”
叶清清心里也是无奈的很,手里那红线原本在窜到小手臂时得到了些控制,可前两日那么一刺激,竟在一夜之间又长了一寸多,要照这个速度,怕是用不了几日就窜到心口号了。
白哲天已联络了纪仁,说好的明天过来为诊治,这关键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陆浅是个守信的姑娘,答应一切都听叶清清的,便不会再违背的指令,等到叶清清下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了卧房外。
京城有宵,戌时过半,顾臣风趁着还未宵时,便早早的换上一夜行,只带了两名亲信便打算出门了。
却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门外已有人来报。
“将军,王爷差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顾臣风:“……”
他稍作思量后,一黑也懒得换,直接驾马跟在来人后。
原以为对方会领着他前往安定王府,却是一拐弯,竟停在镇国大将军府门前,也就是府。
家一案尘埃落定后,府也被解封,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顾臣风,只因年久失修,一时无法住,他才没有急着搬,而是在第一时间去找了叶清清。
原本,按顾臣风的想法,是要把这宅子的修建任务给叶清清的,也好由着的喜好整改一番,却没想到……
“臣风啊,你可是怪本王不让你与清清相见?”
院中的杂草已清除,却依然难掩一片破败之象。
两个份尊贵,气宇不凡的男子并肩走在其中,莫名的有些怪异。
“王爷自是有原由的,臣风又怎么会心生怨怪。”
顾臣风这话倒是没有违心,他隐约也猜到叶清清是有事瞒着他,也因此,他已差人回了孟县,为的就是了解清楚他不在的这两年多,发生在叶清清上的事。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来找本王问个清楚呢?”
“王爷想要告诉臣风时自会说清的。”
……
陆浅坚守一夜无事,却在天亮前,门窗传来一阵响动,一个警醒,做好伏击时,才发现跳进窗的不是别人,正是的主子——顾臣风。
“将军,恕奴不便让您进去。”
陆浅眼底一番挣扎后,还是拦在了顾臣风面前。
顾臣风面冷峻,眉眼冷冽的看着,半响后,低声吐出几个字:“我不吵醒,只远远的看看便是。”
“小浅,你今夜打起些神来,我这几日困的很,最不得吵了。”
陆浅仔细的回忆了叶清清的话后,才点头让开,将空间留给二人,然后出到门外去守着。
顾臣风脚步轻缓的走进卧房,一点点靠近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毫无知觉的人儿,眉眼间的冰霜早已化作一片。
他满目的怜惜与疼爱,却在越靠近床榻时,越变得束手束脚小心翼翼,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早在芜城时,清清便中了南通的蛊毒,此蛊霸道的很,又极其难解……这丫头一心为你,原本是有机会获得解药,却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要你担心。”
“臣风,清清不愿你知道此事,你便当作不知的好,本王只是不愿你们两个心生猜忌,故才当面与你说清的。”
“……”
白哲天的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中,顾臣风独自一人绕着府的里里外外,整整走了半夜。
他心底犹如惊涛骇浪般实在无法平复,就算此刻站在叶清清房中,依然有种不愿相信的真实。
叶清清为他付出的远比他知道的要多,背后所承的苦痛,也是他无法想象的艰难。
顾臣风突然间有种不敢面对叶清清的心里,一夜的时间,他反复的想过,竟从未像现在这样恼自己的出。
他若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就是顾寒冬的亲儿子,叶清清又何至于遭此劫难,也不会为了他的事而放弃自己获得解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