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实在不擅撒谎,被叶清清盯着一阵心里发,只好着头皮回道。
“姐姐,我一夜守在门外,将军他确实……”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信你。”
叶清清懒懒的倒回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后,笑眯眯的道。
“还是好困,不想起床怎么办啊?”
“那姐姐便多睡一会儿,我先去灶房煮粥。”
“嗯嗯,我早上想喝红枣桂圆粥,红枣记得去核,枣烂一些。”
?陆浅应下退出门外后,叶清清听着外面没了脚步声时,连忙拉开自己的袖。
“还好,没有长长。”
……
早饭过后,纪仁到访。
叶清清找了借口将陆浅派出去给买点心,趁着院中无人时,将自己的袖口挽起来,指着上面的线给对方看。
“最近一次窜的快,竟比先前四五个月都长长了许多。”
纪仁抬手间,后跟着的小药已将脉枕递上。
“脉象看似平稳,实则暗藏汹涌,叶小姐,在下先前给你的药还有多?”
叶清清:“……”
眼神躲闪的咬了咬下,支支吾吾的道:“还有多的,我都是按时服用的。”
“可有过量?”
“……”
“叶小姐,还请如实相告。”
纪仁脸微沉,叶清清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将自己去年冬天前去见顾臣风那次把药丸当糖豆吃的事讲了出来。
“我,也是不想发作时太难过,才想到这法子的……也,也就只用过这么一次。”
叶清清越说越小声,在对方一言不发的注视中,咬了咬牙,还是将被人暗算服过药的事也说了说。
“也是奇怪,那晚蛊毒居然没有发作,纪大夫,这是不是说明那种药与我体的蛊毒是相克的?”
“愚蠢至极。”
叶清清原本还心存侥幸,反正药都是相生相克的,那蛊虫是被人用药喂养大的,总该有能克制住的东西才是。
却不想,纪仁瞬间脸大变。
“你若是嫌命长,大可多服一些试试看?”
叶清清微微瞪大眸子:“纪大夫的意思是,那药……”
“那药自是对体损害极大的,当日你之所以未发作蛊毒,并非是因为你以为的药相克,而是……”
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叶清清体的蛊虫服惯了药,可自打被种在体后还是头一回再见那药,因此才会在药的作用下暂时沉醉,忘了它原本该发挥的作用,侥幸让叶清清逃过一劫。
“世间万皆有灵,你别觉得那药蛊属虫类,便是个无知无觉的工,蛊之所以会让人陷痛不生的折魔中,正是因为它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应……”
而且,有一句话,纪仁没说,他怀疑叶清清这两次的折腾,已将体的那蛊虫给唤醒了。
纪仁的话,听得叶清清一阵骨悚然,浑上下的汗都竖了起来,默默的了手臂。
“那这是不是说,我的况比以往更严重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纪仁是出了名的脾气温和,可此时此刻,叶清清却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怒意。
“若不想英年早逝,这几日还是不要与你那哥哥见面了,在下这里有副方子,要不要医治,全凭你自己。”
纪仁走后,叶清清打开方子一看,当下就傻眼了。
以为是多难喝,又多难配的药方呢,上面写的也就只有两句话。
“每日午时,冰水沐浴。生死取间,福祸相伴。”
叶清清盯着那两行字看了许久后,还是不明白后面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为了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个长长久久的未来,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
只是这冰……
……
白哲天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前一日才答应了要把京华街的旺铺转给叶清清,这一天就早早的赶了过来,带着到铺子里去查点了。
原先的掌柜也早已侯着,只等着见新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