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夫,您能带我进趟宫去么?”
想,宫外人多眼杂,南通就算再猾,怎么也不可能把眼线安到皇宫里去的。
纪仁也没多问原因,点头应下,给叶清清开了几副药后便离开了。
……
两天后,叶清清病好转,却始终食不振,白哲天看着着急,府里的厨子也跟着团团转,可就是吃不下多东西去。
却不料,晚饭之前,宫中居然来了一拔人,个个手提的食盒,打着皇帝的旗号而来。
白哲天一脸郁的看着上前笑脸相迎的徐曼卉,角抿一条冰冷的直线,眼底亦是铺满了寒霜。
怪他前几日忙昏了头,只顾着各方周全保下二皇子,却未发觉,白翰煜那臭小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叶清清上。
“长安体弱,吃不得这些个油腻东西,你们且带回去,替本王谢过陛下好意。”
白哲天生冷的语气,让那几个前来送东西的太监宫皆是一愣。
“王爷,陛下特意嘱咐过,要奴才一定……”
“难不,你要本王亲自送回给陛下么?”
“……”
眼看着白哲天就要把宫里的人赶走时,徐曼卉急急忙忙的过来,迎着一张笑脸就要把东西留下来。
“什么时候这府上换了天,本王说的话竟这般不管用了?”
白哲天寒着一双眸子看向徐曼卉,一张笑脸微僵,还是柳姨娘主动出来打了个圆场,亲自送走了宫里来的人。
“父王,母亲也是为您担心,知道的人明白您是因为长姐体不适才心不悦的,可那不知的人,还指不定在皇上面前怎么歪曲呢!”
白梦瑶见不得自家母亲屈,跟着也上前打劝着白哲天,却是不开口还好,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哪儿没说对,白哲天拎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先前安排你去队时,父王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倒好,不过一天时间就敢擅自跑回,看来,这些年终究是父王对你太过纵容了。”
“王爷,瑶儿那日脚扭伤,是妾做主将接回的,并非……”
“你做主?”
白哲天只一个眼神,徐曼卉便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是臣妾越距了。”
“哼,本王看你何止是越矩,分明就是不知轻重,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自来在人前夫妻相敬如宾的一对模范,今日却是翻脸堪比翻书,徐曼卉眼底浮起水,强忍着满腔委屈,低头不语。
白梦瑶却没有那样的定力,当即哭哭啼啼的和白哲天抱怨了起来。
“父王,您怎得能这般责怪母亲呢?自打您提出要认叶清清为义后,母亲便忙前忙后,月居里的哪一样薄,不是母亲亲自挑选的……大典之前,母亲好心好意送去一套头妆,却要被您迁怒。
宫中日日派人来送点心,母亲不好打扰父王您,哪一次不是出面将事周旋过去,还有……”
“瑶儿,别说了。”
徐曼卉表面上是忍屈辱的拦着白梦瑶,实则心里早已烧起了一团火。
亏得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人没脑子的儿呢?
前面的话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可千不该万不该,再把宫里来人的事提起来,这不明摆着火上浇油么?
“不,我要说。”
白梦瑶有时候看着明的一个小姑娘,可犯起糊涂来,还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长姐生病后,母亲又是忙着请大夫,又是每日叮着厨房熬药膳,别说一个认回来的野丫头,就是对您的亲生儿我,母亲做的也不过如此了,父王,您究竟是哪里看母亲不顺眼了?”
白梦瑶正义正言辞的说着欢,半点去看徐曼卉的眼神。
“父王,儿倒觉得小姨有一句话说的是极对的,父王您为了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怕是要谁都不理了。”
“瑶儿……”
徐曼卉想拦着时已晚了,“啪”的一声响后,白哲天自己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