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被丫环扶着站在房中,静静的看着白梦瑶,当触及脸上那清晰的掌印时,眼底满是复杂。
白梦瑶再怎么样冲发火,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分走了人家的父爱。
叶清清想,若互相置换之,未必就能大肚的接一个陌生人突然变自己的姐妹。
“瑶儿!”
白哲天一声厉喝,白梦瑶当即瑟着脖子往后退了退,不过一瞬间,便又委屈的仰起小脸迎了上去。
“父王要怪我么?那父王不如再赏儿一掌好了。反正,我这个亲生的是怎么也比不得您从外面捡回来的如意了。”
白梦瑶哭的双眼通红,眼泪珠子挂满脸颊,白哲天举起的手僵在半空,铁青着的一张脸,因为隐忍而额角青起。
叶清清头疼的抚额,随即走上前去,手拉了拉白哲天。
“父王,有话好好说。”
“不用你假好心。”
却是,白梦瑶突然手将推开:“我就是被父王打死,也不要你这个登堂室的强盗来帮劝。”
“白梦瑶,你说的什么混帐话!”
白哲天一手扶住显些摔倒的叶清清,一手怒指着白梦瑶:“现在回房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再踏出房门半步。”
叶清清:“……”
刚才倒不想劝来着,反正,劝与不劝,也当不了什么好人的。
“父王,您现在可能明白儿心底的顾虑了么?”
房里房外安静下来后,叶清清才轻声问着一脸余怒未消的白哲天:“儿不是那不懂事的人,现在还要和你掰扯什么该不该认亲的事,儿只是觉得,在事还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我们是否能想办法再补救一下呢?”
“补救,你要补救什么?”
“父王,儿见过南通了。”
白哲天:“……”
叶清清没有和白哲天说,何止是见了南通一面,除了有傅子轩陪同的那一晚,这几天几乎是天天半夜都要溜出去一趟。
虽然见不到顾寒冬,却能多多从南通的话里套出些实,知晓顾寒冬的现状。
“父王,清清当初认您为父,本就是存了私心的,可眼下的形却是这样,我……我不想再留在京城了,我想回孟县去。”
“清清,臣风已在布署了,很快就可以……”
“没用的。”
叶清清绝的摇了摇头:“南通那人太过险,你们能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
关键是,他手段太过毒,今天他们能救出顾寒冬,明天他指不定又能把谁抓起来做要胁。
顾臣风和白哲天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所有人边都安排上保镖,可就算安排上又能怎么样?
一只小小的蛊虫扔出去,瞬间便可以夺得一人的命。
叶清清一想到前一晚在南通房里看到的形,当下便是一阵反胃,捂着跑到院中,吐的只剩下的胃里的酸水了还停不下来。
“来人,快去请纪大夫来。”
“不,不用麻烦,我只是,只是……”
叶清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整个人向后倒去,白哲天眼急手快的扶住,触手一片滚烫。
纪仁从宫中赶过来时,叶清清整个人已烧迷糊了,白哲天焦急的等在门外,房里,丫环婆子已乱作一团了。
一盆盆温水被送进去,素心带着五六个人围在床边,拧了帕子帮拭着体,试图理降温。
听到门口的动静时,连忙将叶清清上解开的服扣子重新系好,一番整理后,纪仁已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而,被勒令等在门外的小药,却是看着比他还要焦急的样子。
小小年,因为贪吃的缘故,一张脸吃的圆圆的,那双黑豆似的眼睛就快要被挤一条了。
在发现白哲天的不善的眼神朝着他看过来时,他当下一惊,嘀溜溜的转着眸子往后一,随即退到了台阶下,低头站在那里,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士音菩萨保佑,清清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