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前一天,白哲天收到消息的同时,傅子轩也已收到了孟晚凝托人捎来的信,他稍作思量过后,便骑马去了薛府。
薛老太爷是两朝元老,军功仅次于当年的熙寒和白哲天,几国混战时,也是个响当当的人。
然,不论新老,两代帝王都未曾对他起过戒心。
原因很简单,老太爷从年轻时便懂得避其锋芒,朝中不论是正直的言还是腐朽一的阁老,他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且,从不得罪小人。
说白了,上战场时,他薛家确是实打实的出力,可有关朝堂议事时,他却从来都是墙头草,看皇帝的脸,惯会顺着走。
先帝退位时,薛老太爷更是一同提出要告老还乡,就连自己的儿子薛家政都在他的提议下,被支离京城为。
这样一个对天家忠诚,又没野心的武将,皇帝能看着不顺眼么?
皇帝对薛家满意,连带着对薛老太爷那考中状元的外孙也格外重了几分,继周植落网之后,傅子轩一跃为朝中最年轻的阁老。
“你个混小子,别仗着圣宠便肆无忌惮,你可知道,你看中的是皇帝的人,别说你一个刚上任的阁老,就是你外公我,也断不敢如此挑战天威。”
薛老太爷在听完傅子轩的来意后,气的当即挥着拐仗便打了过去。
他一戎马,子孙继承他的钵,自然也都是从武的,却没想到,大儿看着冲动直率,生的儿子却是个脑袋灵的,可这会再看……
怎就猪油蒙了心,犯起了混?
“你那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不是,怎得这般糊涂呢?”
老太爷快七十了,这一子挥过来也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傅子轩不敢躲闪,生怕把老人家闪了,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下,疼的他当即沉了脸。
他看着气的涨红了脸的外公,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
“外公,是皇帝看中了清清是安定王长的份,既未下旨娶亲,也未礼,怎就是皇帝的人了?”
“你小子……”
“我与清清自相识后便互相爱慕,心意相通多年,若不是为了有个般配我的份,又何至于这些年东奔西跑的,非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呢?
如今终于努力到和孙儿齐肩,孙儿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虎口,而不相救呢?”
薛老太爷:“……”
别以为他说的一番深意重,他就听不出这小子在颠倒黑白,是把人家别人的娃娃亲说了他自己的青梅。
这不明摆着是糊弄他年纪大了,消息不灵了么?
然而,不管老太爷如何责骂,傅子轩都跪的笔直。
“您若不答应孙儿的恳求,孙儿便一跪不起了。”
……
宫宴在叶清清眼里最是无聊了,除了那几块点心吃着还算可口,什么歌舞啊,简直看着人想打磕睡。
不过,当再次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时,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再随意拿着点心往里塞了。
就因为上次欠多吃了几块糕点,这有小半个月了吧,宫里的点心盒放在院里,也垒了有一人高了。
这再进宫,不不敢乱吃东西,就是眼神乱瞟一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几次朝着叶清清方向看过去,?一旁的皇后掩轻笑一声,在一曲结束时,主动端起面前的酒杯,开口道。
“长安郡主,今日怎得这般拘谨?可是面前的吃食不合心意?”
叶清清闻言,缓缓起,端的是大家闺秀该有温婉得体,对着帝后方向微微一拜,然后哑声说道。
“多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只因清清今日体有恙,不宜多食,还娘娘见凉。”
叶清清说着,便捂着小声的咳了两下,一脸的病怏怏。
一旁挨着坐着的白梦瑶不由得撇了撇,翻着白眼看向别。
妖,就知道装,早上坐马车时,明明还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怎得一到宫门口,便是捂着面纱,一副弱柳拂风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