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
莫愁走后有那么一刻多钟,都是呆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落叶发呆。
……
傍晚时分,叶清清换了一服,然后找来管家,让他安排马车送自己去看顾寒冬。
管家没敢耽误,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不止马车,就连侍候的丫环,还有车的软垫热茶点心,都十分妥贴的准备了个齐全。
叶清清坐在马车上时,心底再次浮起几分烦燥,一如这几日待在王府里时一般,总觉得浑上下,哪儿也不舒服。
别扭的很。
顾寒冬已彻底醒了过来,只是伤过重,神不太好,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是睡着的。
事实上,也是顾臣风特意求了纪仁在他喝的药里面加了安眠的份,不然,顾寒冬每天躺着不能动,日子该有多难熬。
叶清清到的时候,他刚刚才喝完粥,正是犯困的时候,却还是强撑着和说了好多话。
“清清,你别怪臣风,他若不是制于人,又何尝会不想救出我呢?”
叶清清抿了抿,没有吭声,安静的听着顾寒冬的劝解。
当提到亲的问题时,叶清清才抬起头来,眼眸清亮的朝着顾寒冬看过来。
“顾叔叔,我暂时不想亲,等您体好一些了,我们一起回孟县,好么?”
话一出口后,叶清清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太过主观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您想留在京城,我,我会常来看您的。”
顾寒冬的想要抬手额头的碎发,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做的十分艰难。
“傻丫头,顾叔叔怎么放心你一个回去呢?”
这段时间发生的太多事,顾臣风虽然没有说的太细,可从那些零零散散的对话中,顾寒冬隐约觉察到了这两人之间出现的问题,可能有些严重。
“顾叔叔,您不反对我回孟县?也不怪我么?”
叶清清主动低了低头,手握住顾寒冬那干瘦如柴的大掌,听着他略带嗄的声音,眼底突然暖暖的。
眼泪珠子一颗一颗掉下来的时候,叶清清听到顾寒冬发出一声低叹,随即安抚道。
“可是臣风惹你生气了,你告诉顾叔叔,顾叔叔去教训他。”
“不是,不是臣风哥哥的错,是……”
叶清清把有关自己世的事简单的说了,还有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也全倒了出来。
“您说王爷好好的一家团圆,王妃如今被赶去了寺院,白梦瑶每每看到我就和看到仇人似的发着狠……顾叔叔,原先也是我太自私了,一心想着有个体面的份好般配臣风哥哥,可真要到了这会儿,却又觉得,这体面的背后,有太多人是无辜的了。”
叶清清倒不是娇的想为徐曼卉找什么理由,相反的,在心里,却是最无辜的那个人,还有顾寒冬这一的伤。
“我不怕被人恨,可恨我的那个人是王爷的亲儿啊,难保哪一日白梦瑶会做出和母亲同样的事来,到时候,您说王爷是该护着我,还是护着呢?”
手心手背都是,们都是白哲天的儿,就算有对错在先,难不,单纯的一个对错,就能把亲也割断了么?
而且,万一叶清清一个不小心把白梦瑶给伤狠了,白哲天又会不会怪呢?
叶清清从不愿这样去猜测人心,更遑论这个人还是的生父亲。
白哲天对这样好,可不管是人心的险恶,还是世事难料,总之,是因为的出现,才搞得人家现在犬不宁的。
“这么多年,不论深浅,王爷对王妃始终以礼相待,若是没有我,他们也许会继续这样到白首,也许会因为别的事而吵闹分离,可至,那是与我无关的。”
“顾叔叔,我不是不恨徐曼卉,只是觉得,发生在王爷上,与他不利的这些事,不该是因我而起的。”
因顾忌着白梦瑶,白哲天只是将徐曼卉赶去了寺庙,并没有对外公开过做下的那些事,可徐曼卉到底是当了多年的王妃,不论是自,还是对白哲天的影响,怕是只要有任何风声到皇上那里,都会给白哲天带来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