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叶清清这一计,终究有些“以示人”,虽然皇帝只虚抱了一下,可大殿的门关着,他看得清,外面的人却是不明白的。
以孟晚凝那恶毒的心思,还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呢。
大殿上发生的种种,傅子轩不在场,却也能想像到当时的严峻,更何况顾臣风一个亲历者。
怪,他是肯定不能怪叶清清的,在那样被动的势下,叶清清显然是用了一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将对他们的不利悉数化解。
在历生死搏杀之后,又接连被人控告,这样的况下还能稳住心神想出办法,他怎么忍心怪呢?
顾臣风只恨自己昨夜不在京中,在被人围攻之时,不能与并肩作战,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昨夜了伤,又或者被人杀……
顾臣风突然有种屠城的冲动。
“王爷,臣风还有些事要理,先告辞了。”
顾臣风心中翻腾的厉害,他怕自己一时失控再揍了谁,只好借口离开。
况且,他也确实有事要去做。
孟晚凝,南通,南青寒……这些人背后是否都有互通串谋,他还需要去一一查证。
……
顾臣风出门后,傅子轩当下收起一脸的笑意,眼眸之中,多了几分认真与严肃。
“如今朝中怕是风向已定,有关清清一事,还请王爷您早做决断。”
傅子轩的意思,白哲天自然是懂的,特别是发生了今天这样的意外后,皇帝对叶清清的图谋,怕是比从前更甚了。
不过,这话由傅子轩里说出来,白哲天怎么听都有些心里不快。
“清清的事,本王自有决断,心中也早有思量,子轩,本王看你也是真心实意的对清清好,有些事,你也早该明白,强求终是行不通的。”
白哲天自认已是很语重心长、态度和蔼了,可他那眼底不可忽略的嫌弃与不满,终是让傅子轩有些心伤。
“王爷,您可知道,清清的婚事拖的越久,对就越不利,皇上是绝不会答应您和臣风亲上加亲的,莫说他如今正贪清清的貌,就是没有这一桩事,他也不会答应的。”
傅子轩咬重了“”字,白哲天听着,脸不免又沉了沉。
房中,气氛不算好,房外,顾臣风在稍作驻足后,便没有儿留,可他也没有直接离开王府,而是绕了个弯,直奔叶清清的月居而去。
原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见到人,却是,还不等他走了多远,就看到等在路边的陆浅。
“将军,姐姐派奴在这里等您。”
……
叶清清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没出息的,怎么就那么见不得顾臣风生气呢?
当着白哲天的面可以理直气壮的将他和傅子轩都拒之门外,可回房后,心中又不免有些打鼓。
两个人的关系最近也是时好时坏,可不想把误会一再放大。
于是,便安排陆浅在小路上候着,如果顾臣风有心来找,那最好,如果他不来,那也不能怪了。
可真当陆浅把人带过来时,叶清清心里那别扭劲便又闹起了妖。
转背对着顾臣风,绞着手里的帕子,怎么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而,顾臣风就像和耗上的一样,不说话,他也不说,两人就这么背对背站着,谁也不理谁。
房间一时安静的,只有彼此的浅浅的呼吸声了。
讨厌,太讨厌了。
什么时候和顾臣风变得这么喜欢互相伤害了呢?
叶清清心说,孩子面子薄,都喜欢被人哄一哄,这顾臣风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一些呢?
就在心里一再嘀咕,想着要不要主动给他个台阶下的时候,后突然有人近,跟着,被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气还没消么?”
顾臣风把头搁在肩上,声音低哑醇厚,还带了些许的委屈怨怼,像个温顺的大狼狗一样,实在让叶清清有些不适应。
扭了扭头,避开他微烫的气息,清了清嗓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