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我。”
“不松。”
顾臣风固执的紧了紧手臂,情绪莫名又低落了几分。
“我一松手,你就会离开我,再见面,又不知是几时了?”
“……”
叶清清是真的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顾臣风,总感觉他说话太怪,太不像他了。
而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臣风哥哥,你同意我回孟县了么?”
叶清清低垂着头,眼珠子嘀溜溜的一转,然后惊喜的问着他。
却是,她这样的反应,再次戳痛了顾臣风的心。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当真是不再如从前那般不舍了。
“清清,我可以答应你离开,不过,在你走之前,有一件事,你也必须应了我才是。”
叶清清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头,一双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在与他深遂又幽暗的一双黑眸对上时,脸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什么事?你可不能太为难我了?”
有些事,他不用说的太明白,她心里也是有些准备的。
只是……叶清清还真怕自己会力不从心。
“当着王爷的爹的面,我们拜堂成亲。”
果然,顾臣风的执念还是这般深。
“先前在芜城,我们不是……”
“那次不算,我想要一个完整的仪式,清清,我要迎你进洛府,当着满宗祠的牌位,许下一生的承诺与你。”
叶清清:“……”
心跳好快,好感动。
……
因着顾臣风的一番话,叶清清原本的行程被搁浅,她开始每日里都往绸缎庄跑,想要和那里的师傅学一些手艺,好亲手给自己和顾臣风做一套里衣。
没错,就是里衣。
叶清清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的手工差,像婚服这样的大工程,她是绝对不敢揽在自己肩上的,只能绣个帕子啊,缝个里衣的什么的。
只要能贴身不示人前就好,不然,被人笑话的是她一个人,出丑的可就是两个人了。
然而,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夜长梦多。
后来的无数个日夜,叶清清独坐窗前的时候,都在反复的想着,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怎么就惹上了那么一个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