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失控,顾臣风被几个侍卫死死的按在原地,像一只被惹怒的雄狮一样挣扎不休,叶清清看着他那目眦裂的愤怒模样,心中不免一阵心疼。
“臣风哥哥,你别这样,惹怒天,后果不堪设想,你千万冷静啊。”
然而不论叶清清说什么,顾臣风就像听不到似的,他腔中聚着一团火,早已烧的他理智全无。
“臣风,你这般目无君主,简直该死。”
三皇子和德妃也趁机在一旁挑刺着,那些个言更是掏出小本本,就开始记录着顾臣风的“恶行”。
唯有傅子轩,像个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后,继续又跪到了皇帝面前。
“陛下,今夜之事如此明了,微臣恳请陛下赐婚于微臣,也可断了他人的觊觎之心。”
“傅子轩,你简直厚无耻。”
叶清清气急,起扑向傅子轩时,突然心间一阵剧痛传来,跟着便是眼前一黑,一口鲜吐出来时,人已软倒了下去。
“清清。”
“长安。”
几道惊呼声同时响起,白哲天最快接住叶清清,焦急的喊着太医。
德妃看了眼同样一脸担心着走近前的皇帝,与三皇子对视一眼后,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若非皇帝如此看中叶清清,也未必肯帮着傅子轩将人抢过来,如今看来,这一步倒是走对了。
得宠这么多年,卧榻君侧,还从未听到皇帝会在梦中呓语哪个子的闺名,却在那一夜……
由此可见,皇帝对于这个叶清清,早已痴迷到了何地步。
……
叶清清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期间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后,眼前总是人影重重。
“臣风哥哥,臣风哥哥……”
断断续续的喊着顾臣风的名字,让守在一旁的两人听了,心底都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与伤。
“王爷,今日之事,您可是怨怪小侄?”
傅子轩被白哲天迁怒,虽然允了他留下来守着叶清清,却只是跪在床前。
此时,他突然出声这么问,白哲天倒也没有再对他横眉冷对,只丢出四个。
“君心难测。”
“王爷,您能看便好,也不枉子轩如此耗费心机求得皇上圣旨。”
傅子轩从宫中出来后又跪了一夜,再加上先前挨了顾臣风的打,人早已是疲力尽,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离开。
白哲天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也渐渐被磨平了。
“原以为让离开京中便可避开这些祸事,却没想到……”
“王爷,梦瑶被人利用,若非清清早有察觉,那夜之事后果不堪设想,可就算我们真的将人证证举荐皇上面前,他怕是也不会轻易信了的。”
“你所言却是,皇帝疑心本王,又听信人妄言,自然不肯就此削了镇国公府的权。”
白哲天话虽这样说着,可对傅子轩的做法仍然是不赞同的。
“孟晚凝蛇蝎心肠,竟想一次算计本王的两个儿,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也算咎由自取,可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擒拿孟晚凝时,可是半点都没有顾及到梦瑶的死活,你这种作为,也称得上明磊落?”
“王爷。”
傅子轩一脸的正,当下跪得笔直。
“子轩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的伤了梦瑶的命,梦瑶伤是真,可子轩在出手前心中也是有所考量的,若会危极到的命,子轩是绝不会那般做法的。”
“再者,在清清这一事上,子轩从来都是一个盗者,一直在旁觊觎着别人的宝,且时常做好抢夺的准备,王爷,您怎么骂子轩,子轩都认了,只要能将清清娶回家,只要有与相守到老,子轩就是挨千夫所指,也绝无怨言。”
“你混蛋,无耻!”
躺在床榻上的叶清清不知何时已醒来,正奋力的想要坐起,眉眼间满是怒气的瞪着傅子轩。
“清清,你醒了?”
“清清,你……你别怪我。”
面对叶清清滔天的恨意,傅子轩却没有丝毫的心虚:“皇上是绝不会允许你嫁给顾臣风的,你以为你那一次化了丑容进宫便可打消皇帝的对你掠夺之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