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风被软在府,叶清清见不到他,他也同样不能随意离开,整个人早已是焦灼难耐。
若非时机不,布署不周全,他和白哲天也不会如此被动。
而更令他更加放心不下的是,还是叶清清,虽然每次纪仁都说在想办法,可顾臣风总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
甚至于,他已在南安国开始布下陷井,只等着南通回去后将人擒获,好出医治叶清清的法子。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将军,顾老爷喊您过去一趟。”
门外,有小厮来报,顾臣风收敛了一的戾气后,才去见了顾寒冬。
“听春娘说,府外突然围了好些个兵,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半夜里,顾臣风被林军“护”送回府,顾寒冬因服了药睡的沉,春娘却是胆颤心惊了一晚上。
这样的阵仗,从前不是没有见过。
“爹,儿子不日便要带兵远征。”顾臣风也没打算再瞒着顾寒冬,当下一袍跪在了他的面前。”
“爹,儿子不孝,您如今伤势未好,儿子既不能侍奉在您左右,也不能带您一同随行,只能是留些人手下来照顾您……”
顾臣风声音略带哽咽:“爹,如今儿子边可信任的人不多,大勇会随您一同回孟县,春娘照顾您尽心,就让也陪着,可好?”
“这……”
“爹,您边有贴心的人在,儿子在外也可安心,您就应了吧?”
“到底发生了何事?怎得如此匆忙?”顾臣风说了这么多,顾寒冬到底还是没忽略重点,即便他不愿说,他也要问个清楚的。
“围在府外的那些个兵是来做什么的?边陲如今安宁,何需你再远征,你昨夜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清清呢?可安好?”
“清清……”
顾臣风心中一阵绞痛,却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昨夜发生了一些事,傅子轩从中做梗,皇上有心赐婚将清清嫁于他,若非王爷拦着,那圣旨怕是早已拟好了。”
“你说什么?”
顾寒冬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臣风,他实在也没想到傅子轩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那现在如何了?清清……”
“清清和王艳还在王宫,事怕是没这么容易了解,爹,您不用担心,我相信清清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王爷也是不会准的。王爷若是肯轻易将清清嫁出去,也不会这般为难周旋了。”
顾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春娘:“劳烦您,帮忙倒些热茶来。”
春娘是心思通的人,只一句话便明白了顾臣风的意思,起出去把门带上后,便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外,以防有其他人过来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臣风,有什么事你可不能再瞒着爹啊。”
房中,顾寒冬一把拉过顾臣风的手,声音焦急的说道。
“爹现在这样虽然帮不了你什么忙,可到底还能帮你出出主意,你虽为家翻了岸,可有多双眼睛盯着你,爹心里都是明白的。”
若不是一心挂念着顾臣风,担心他年轻气盛,顶不住多方的压力,又或者心思不够稳重,容易被人算计,顾寒冬也不用从孟县赶来。
他是顾臣风的养父不错,可他却是最不愿让自己的份曝的。
“爹,您心里怎么想的,儿子都明白。”
顾臣风反手握了顾寒冬,微微颌首后,反问道。
“爹,当年府遭难时,您可有怕过?”
顾寒冬稍稍一怔后,轻叹一声说道:“当年事发突然,将军明知被人诬陷,却已然是无力回天,他更加不可能看着那些跟随自己出生死的将士们遭难,只好一力担下所以,他是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大家,而夫人与将军深义重……”
“爹,您有没有想过,我生母当时为追随生父而去,也许不单单是为了他们之间的深义重。”
顾寒冬:“……”
顾臣风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