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样的形下,不论是皇帝还是幕后的人,都存着斩草除的心思,将军死了,夫人也死了,家便等同于无后。
也正因为这样,夫人明明有机会活,却选择了那样一种轰轰烈烈的死法。
“臣风,你既明白其中的道理,便该知道,你今日所拥有的,该是何等的不易。”
“爹,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在想,若当年之事重演,我又该如何选择?难不,也清清陪我一同殉么?”
顾臣风的话,让顾寒冬再次陷沉默。
“可是王爷有何打算?”
“嗯,儿子也正想将此事说与爹听。”
……
叶清清醒来后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不方便来探,便派了皇后和德妃一同前来。
说是派两个人前来,其实皇后也就是个摆设,打主场的还是德妃,毕竟现在最得宠,又靠着自己肚子里正怀着龙种,恨不得把皇后的主位都给抢了去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暖阁中,本想借着探病的空,对叶清清进行一番敲打,好让知难而退,顺了傅子轩的话,别再让皇帝难断司。
却是,有白哲天在坐阵,们本连叶清清的面都见不着。
“王爷,本宫与皇后娘娘奉皇上之意前来看长安,您总得让我们见着人,我们也好回去回话啊!”
“德妃就是奉了太上皇之命,本王的爱如今体有恙,也是不方便见客的。”
皇后本来就是被皇上赶来装样子的,自己还有些不准事态,哪里愿意出头,也就由着德妃和白哲天在那儿掰扯了。
德妃一人争不过白哲天,皇后又不愿出言相帮,最后只能气的跺脚离开。
等到人都赶走后,白哲天才甩着袖进到室。
“父王,您也不怕得罪了们,再把话传到皇上耳朵里让您为难?”
“为父会怕他?”
白哲天眉眼间自有一不怒而威的凛然。
“他若有本事,便直接削了为父的权去,也省得为父先挑起事端,落个不体面的说法。”
“噗哧”一声,叶清清捂着笑了出声。
这白哲天有时候还真是孩子气的很,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没准备好,而皇帝也是没把握的时候,两人都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才敢给皇帝的妃子脸看。
不过,白哲天这样为,叶清清心里还是很动的。
“父王,谢谢您。”
“傻丫头,跟为父还用说个‘谢’字,说到底,也是为父亏欠你太多,若是能早些将你寻回,你也就不必那些年的苦楚了。”
“您又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怎么能怪您呢?更何况……我自打跟着臣风哥哥回顾家后,可就没再吃过苦了。”
叶清清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刚开始他们吃的差一点,可比起锦玉食来,顾家父子给了家一样的温暖,对的信任和呵护,比什么都重要。
“父王,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叶清清突然的问题,倒是让白哲天有些为难了。
先前,刚刚得知叶清清就是他亲生儿的时候,白哲天可不止打了一次的腹稿,准备把自己和玉欢的事说给叶清清听,可真当问及时,他竟不知该从何谈起了。
“你娘……生的很丽,也很善良,是为父一生中见过最好,最值得让人真心相待的子。”
叶清清:“……”
看着白哲天那眼底深浓到化不开的深意长,突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一时兴起的好奇心,怕是勾起了白哲天轻易不愿示人的伤心事了。
“清清,别用这样同的眼神看着为父,你娘虽然离我而去,可我相信,心底一定是深爱我的,更何况,还为我生下了你。”
白哲天在儿太过直白的眼神下,面微微有些窘迫,却是很快就遮掩了过去。
“你娘很聪明,虽然你我都无从得知是在怎样的境遇下才将你送到了叶家手中,可为父却相信,叶父叶母肯将你抚养长大,定是你娘用了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