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长安公主自月余前便一直留在枫连镇,心生疑虑,故而以镇匪为由,派兵驻守在了绿水山,为免民匪勾结,更是限制了各村村民的出,其中以河村最为看管严格。”
听完景临的话后,叶清清只觉得有一寒气自脚底窜起,冻的全都要僵住了。
“那……我顾叔叔呢?”
?满目急切的看向景临:“他现在在哪儿?”
自打叶清清离京开始,他们就料到了皇上那边会有人暗中盯着他们,也因此,顾臣风早早的便做足了准备,河村那里,更是派了不心腹暗中盯着。
特别是顾寒冬,为免他再落他人手中遭难,叶清清更是想到了以假乱真的办法要将人转移,只是,这法子是想的,过程却是由顾臣风在暗中作的。
见景临沉着脸不说话,叶清清立时又扭头去看顾臣风,声音难免焦急。
“臣风哥哥,你说,顾叔叔他现在在哪儿呢?”
“清清,你先别急,先听景副将把事说清楚,我们在枫连镇待了一个月,皇上暗中早已收到消息,怎得会突然派兵,这背后定然有其他人的教唆。”
顾臣风一双深黑的眸底隐有暗芒划过,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握着叶清清的双肩,安抚过后,便又看向景临。
“景副将,你继续说。”
景临微微颌首后,再次开口道。
“正如将军所言,王爷在信中提到,皇帝这次的举动,多半是德妃和三皇子在背后出谋划策,皇后权衡利弊,有心拉拢王爷,这才将消息了出来,王爷虽已派人暗中干预,却仍慢了一步……
想来,皇上对我们的疑虑已然是加重了,还有德妃,怕是就等着揪到公主和将军的错,好来个一石二鸟,在前朝狠狠的运作一番,就像当初周值对大将军一般,施以陷害。”
叶清清听到这里,一颗心更是揪了起来。
“臣风哥哥,德妃的兄长是因你而伏法,怕是恨你骨,这真要让抓到我们什么错……河村一定会在为第一个泄愤之。”
“清清。”
顾臣风脸一片戾,握在肩上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德妃暗中运作,我们也早有筹谋应对,你这般张,倒有些自乱阵脚了。”
“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这些都可以,左右不过是朝臣之间的较量,可臣风哥哥,你别忘了,河村那么多的村民都被朝延派兵看管了起来,随便给他们扣上一个通匪的罪名,那杀个人不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么?”
叶清清一双澄清的眸底满是焦灼之:“还有顾叔叔,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有没有安全转移到别啊?”
顾臣风是不会撒谎的,特别是对着叶清清,他一直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叶清清本就心里难安,这会看他抿着不吭声,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心急如焚,一把拉下顾臣风的大掌握在手心,不死心的追问道。
“臣风哥哥,顾叔叔他还在河村,是么?”
顾臣风:“……”
他静静的注视着叶清清,着因为太过激动而涨红的小脸,到底没有隐瞒下去。
“昨日传回的消息中,有爹寄来的亲笔书信,他……他坚持不肯离开。”
说起这个事,顾臣风也是满腹的苦楚。
他明明都计划好了一切,只要将顾寒冬功的转移到别,他便可放心大胆的去进行接下来的事。
那就是,照着叶清清和他早前拟好的计划,再制造一场意外,让长安公主来个红命薄,“死”不见尸……
待到长安公主的“死迅”传京中后,叶清清也就可以脱离这层束缚,到时候,不管是留在枫连镇上治伤,还是去到别的地方,只要改名换姓,便是一个自由人了。
与此同时,白哲天也会在京中大肆运作,顾臣风再与他来个里应外合,介时,不等皇帝查明真相,他们便可漂漂亮亮的打个翻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