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崩溃的样子,刺痛了顾臣风的心。
“清清,不会的,我会想办法医好你的,你相信我。”
“你会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是大夫,你也不会医术……”
叶清清在情绪的失控下,说这话显然是很伤人的,可她说的却又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顾臣风没办法由着她闹下去,可又不舍得将她打晕,只好抱着她进到房间里面去,用自己的双臂禁锢着她,直到她折腾累了时,才将她放回到床榻上去。
等他再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泛白。
“将军,公主她如何了?”
景临一直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间,一方面要看着南通,既不能让他被南安国的侍卫们救走,更不能让他死了。
另一方面,两方发生冲突,顾臣风作为主将不能出面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守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以免再生事端。
“睡着了。”
顾臣风简单的回答过景临后,便将目光射向被绑在椅子上,一脸生气全无的南通身上,他眼神太过冷厉,景临看着不免心惊,连忙挪步挡在了南通面前。
“将军,留着他的命才能救公主,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我知道。”
顾臣风话是这么说的,可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他一把推开景临,虚晃一招过后,人已经逼近了南通。
而且,不知何时,他手上竟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刃。
“将军。”
“景副将,你可曾听过,有一种人是不死不灭的。”
景临:“……”
他眼睁睁看着顾臣风用刀尖挑断了南通的手脚筋,然后再把人扔到地上,让他像蠕虫一样在那儿挣扎着。
“南二王子不是很喜欢玩人偶么?要不要本将也拿些绳子来将你吊起来呢?”
顾臣风提了提衣摆,半蹲在南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丑态。
“你喜欢以折磨别人为乐,可曾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受到同等的待遇?”
南通是被疼醒的,可自打他醒来后,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破布,让他喊也喊不出,叫也叫不得。
这会儿,他听着顾臣风那赤果果的嘲讽攻击,却是连一个正常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顾臣风在他一双阴鸷的眸子下,嘴角缓缓勾起,冷嗤一声道。
“想说什么,本将成全你。”
说着,他便伸手扯下南通嘴上的布条。
“你以为你这样羞辱本殿,本殿便会妥协于你,交出解蛊的药么?”南通费力的抬起头,因为手腕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声音沙哑艰涩无比。
顾臣风听了却是不为所动,只冷冷的说道。
“南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将若想羞辱你,有的是办法,本将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让清清痛一分,我便要你痛十倍百倍千倍。”
不得不说,顾臣风的手段是真的狠,他挑断了南通的手脚筋,让他连个像样的姿势都没办法维持,这对一个一向把体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南通来说,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然而,顾臣风狠,南通显然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他额头抵着地板,先是苦笑了几声后,便又抬起头来,一副硬骨头不就范的样子。
“顾臣风,你若还想叶清清活命,便只能是将她交于本殿,否则,本殿就算是被你挫骨扬灰,也必定要拉着你心爱之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