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清清这边每日房中苦读医书,药田间奔波忙碌时,京城之中,早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翰煜虽然逃出了皇城,却未能有机会逃出京城,被傅子轩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耍着,终于在半月之后,他疲于奔命,主动认罪,被送到了白哲天面前。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夕日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如今竟如丧家之犬一般,哪里还有半分皇家贵气。+
“皇叔,侄儿有错啊!”
要说白翰煜也是个人了,居然能够在脱下皇袍之后半点没有承不住的样子,只怕死的抱住白哲天的大。
“皇叔,侄儿愿意退位,愿意将这一切都让出来,您就饶了侄儿的命吧。”
白哲天:“……”
好歹是当过九五之尊的人,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没眼看。
“皇帝,你不是时时都在防着本王,日夜担忧本王会抢了你的皇位么??怎么现如今,倒愿意退让了?”
“呵,是本王糊涂了,你这哪里是退让,分明是在求本王啊!”
白哲天仰天大笑,笑声却隐隐藏着几分悲痛之意。
“皇帝啊,你当初对本王的儿苦苦相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你自便心计颇多,又好沉迷,且耳极软,本王念你心存良善,虽有小人在侧,却尚未糊涂到事非不分,便一次次的纵着你,由着你猜忌,却没想到……
本王息事宁人,不愿争强,只换来你一日日的变本加厉,你防着本王不算,竟还算计着本王的爱?”
“皇叔,是侄儿糊涂啊,您既知侄儿易被所,该是原凉朕的啊!”
年轻的皇帝之所以会始终忌惮着白哲天,还不是因为,无论从气势还是实力上,他都觉得白哲天比他强太多,这才会时刻担忧不断。
“皇叔,朕也没想到清清会死于非命,朕那般怜惜,又怎会舍得让去送死呢?都是他们……是傅子轩那贼,若不是他觊觎清清的貌,设计陷害,清清又怎么会被无奈自请嫁往南安去呢?”
“对,清清是自请的,是要甘愿嫁往南安国,这事怪不到朕的头上啊?”
“你简直无耻。”
白翰煜在被白哲天一脚踢开后,又快速的爬了过来,哭哭笑笑的像个疯子一样。
“皇叔,你骂侄儿无耻,侄儿是无耻,可却也是真心想要娶清清为妃的,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拦着,宁愿送远嫁,都不愿全朕的一片痴心,如今死了,却都把过错推到了朕一个人的上……
朕终是无法明白,皇叔既然愿意扶持着朕,把您的爱嫁于朕又有何不可,亲上加亲不好么?”
“你……”
“你杀了朕吧,皇叔,朕求求你了,杀了朕给朕个痛快吧,你功高盖主,文韬武略样样都比朕强,朕日日做梦,总会梦到你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定是比朕还要威武……”
白翰煜像是真的疯癫了,把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脑的全倒了出来。
“皇叔啊,朕早已被你折磨的夜不有寐,寝食难安了,你该早些反的,那样,清清也就不会死了。”
“噗”的一声后,白翰煜低头,怔怔的看着刺自己前的利箭,满目的不可思议。
“本王今世最悔,亦属此事,白翰煜,你和你那薄寡的生父一般,不配当这天下的王。”
……
白翰煜死了么?当然没有。
白哲天刺了他一剑后,便把他扔给了被傅子轩抓回来的大皇子,然后将父子二人赶出了京城。
大皇子在白哲天心中尚算印象不错,也因此,不只让他带着白翰煜远远的离开京城,还将边陲之地的一座城池分给了他,以睿王之名远居。
“王爷,这是朝臣们今日所奏。”
傅子轩将一份份奏折递上来送到白哲天面前,言又止的看着他。
“还有事?”
白哲天是不喜欢傅子轩的,之所以留着他,并非是用人之计不好下手,而是因为……他太过自,因着叶清清的死,已自我惩罚到连白哲天这个生父都要看不下去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