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意思?”
景临一边瞅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敛下眸思索着。
讲真,他对那位白大夫,倒是说不上讨厌,甚至于,还有种想要多多接触,多多了解……
真是见了鬼了,他一个大将军,为什么要对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有兴趣呢?
叶清清被再次领到景临面前时,倒也没有多意外,只不过,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不是无论我提什么要求,景副将都能答应呢?”
“白大夫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有聪明人的觉悟,如今战乱时期,城今日还属云国,明日便有可能易主,北穆与南安谁强谁弱,亦是一目了然,贵谷又何必如此偏帮呢?”
“景将军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医谷心怀天下人,偏帮这种事实实在在是没有的,只不过南安国太子一向懂得做足样子,他一封书信,诚意十足,又附上定金请我们公子派人支援,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景临:“那依白大夫之意……”
“我们是大夫,在哪儿不是治病救人,可就有一条,乞丐都不吃嗟来之食,我们本应人尊敬,又为何要被用刀子抵着做事呢?”
“白大夫是想要诊金,还是……”
“景将军若有诚意,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像今天的打开方式,是不对的。”
叶清清本来也不怎么想去南安军中,?这会儿既然有人掳了他们来,又愿意替他们出面去和南安军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商量妥当后,叶清清又召集了其他五人,将自己的想法说明。
“咱们一向听从公子的安排,如今小姐代公子主事,小姐说的话,自然也是要听的,我等并无意义,一切由小姐做主便是,只是这北穆军对先前之事,当真就没有个说法么?”
“大家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维护好医谷的秩序,还有公子的声,至于其他,北穆军被人泼了脏水想必也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主,我们只管等着看他们如何自清便是。”
说定后,当天夜里,几个人便在院子里安顿了下来,丁一也是个会办事的,看得出叶清清的领导地位,主动帮“他”安排了单间。
夜深人静时,注定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房中的叶清清,在换了一轻便的夜行装后,便悄悄的翻窗而出。
先是去到其他大夫住的房外仔细堪查了一番,确保他们住的很安全,没有什么问题后,又动作敏捷的翻上房顶。
这院子是真的大,叶清清踩着瓦片小心又小心的从第一进院子,翻到二进院去,然后就无聊的坐在房顶,看着月亮发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学医开始,虽然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日子看着也很充实的样子,可心里,却越来越空。
空到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想要惹事生非,总觉得,现在的岁月静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需要去找些事,让自己不那么若有若无的慌乱,总害怕失去。
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月亮时不时的会被云层遮住,星星也是寥寥无几,叶清清坐着难免有些无聊。
“算了,还是回去吧。”
于是,就在自言自语的准备原路返回时,却突然发现,那个让一眼看上去就不喜欢的清瘦男子,正朝着所在的房檐下,缓缓走来。
门口守着的侍卫并没有阻拦,而是在他的示意下主动退开到院中。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隐约还能听到门闩的响动声。
叶清清:“……”
直觉告诉,今晚的事,绝对会令人意外。
强烈的好奇心,驱驶着,叶清清轻咬着,又悄悄的踩着瓦片往回挪了挪,然后轻手轻脚的掀开几块砖瓦,试图瞄下房里的况。
按理说,所在的这一,应该是正屋,不管是住人,还是用来当书房客厅,都是这里的老大才有权使用的,可方才的男子,很明显,不是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