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风确实摔的不轻,不过有朱陉的救治,倒也问题不大。
景临闻迅赶来时,朱陉正在往顾臣风头上缠着纱布。
“朱先生,将军伤势如何?”
丁一不在,顾臣风边的任何一个亲信都不在,景临看朱陉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房高三丈有余,将军摔落时后背着地,且有人压在上方,自然伤的不轻,好在,他这子骨就像铁打钢铸的一般,有的治。”
朱陉和顾臣风几次遭遇生死,也是对他佩服的很,这话听着虽然有些调侃,却也是实。
“景将军放心,最迟明日,将军定能醒来。”
“那便有劳朱先生了。”
景临不愿和朱陉多话,知道顾臣风没什么大事后,转便又出了房门,打算去看一看那胆大包天的刺客去。
却没想到。
“是你?”
“你一个大夫,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半夜爬上将军的房顶,究竟想要做什么?”
莫名的,当景临得知害顾臣风摔落房顶,即将面临生死的人是眼前的八字胡时,心简直不要太燥。
“究竟是你们医谷太无法纪,还是你另存贼心,为何偏要往这死路上寻?”
叶清清:“……”
这突然的一顿训,怎么让听出了种恨铁不钢的味道。
“景将军,你很担心我会被将军打死,是么?”
“你……简直不知所谓。”
景临气的一拳头砸在面前的墙壁上,叶清清吓的一激灵后,连忙出声阻止他。
“有话好好说,你现在也是伤患,这样绪激动,又行为过激,胳膊不想要了是么?”
“你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显然,景临把“他”当了又一人幕后黑手派来的杀手了。
叶清清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皱着眉解释道。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不过是会些拳脚功夫,又好奇心重,那你们将军一直不肯见我,我这不是沉不住气了,就想着……”
“你别不信我啊,我要有心害人,在给你的药里放些东西,你想想你自己还有得活么?”
“还有啊,那位将军醒了,也未必就会杀我呢?”
叶清清说着,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担忧:“你刚才是去看过他吧,他怎么样?有大夫治么?我可以……”
“将军会不会杀你尚未可知,但是,你绝不可能再留在军中的。”
景临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会被一个才认识短短不过三五日的大夫左右绪。
“是要赶我走么?那同我一起来的其他几位大夫呢?”
“对,那其他几位大夫里有一位姓马的,他看外伤看的特别好,景将军,你考虑一下,让他去帮将军瞧瞧,他脑后出,要马上包扎,还要看看,会不会有肿块,必要时是需要施针的……”
叶清清一口气说了很多,却见对方动也不动,心里越发急的不行。
“将军是因为要救我才摔这么重的,如果不是他,这会儿躺着不能动的就是我了,你放心,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看他,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害他的。”
不管别人看到的是怎么样的事实,可叶清清自己知道,那人在扑向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将抱在怀里,护在怀里的。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种觉,就好像自己是他最珍视人的一般,被他用最简单的方式保护着。
……
顾臣风一夜没醒,叶清清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抱膝了一夜。
事实上,城这一夜,能安稳睡着的,还真没几个人。
北穆军攻城势不可挡,城守卫就像一道纸墙似的,几乎是瞬间瓦解,城中百姓先是被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跟着又被鞭炮声吓到,了一夜,就是街道上安静下来后,也没谁敢打开窗往外看上一眼。
此一战,虽然轻松不费力,却是在百姓心中,再次加深了对北穆军的认识。
直接又残暴,凶狠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