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在他一脸惶恐的表下,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再开口,就一副要将大不敬的罪名坐实一样的无所顾忌。
“如果说,冲着这一点,这公主的死,或许就是个有个价值的换。”
莫逸风:“……”
“好了,咱们不提的亲爹,反正他们老了以后,才是真真在回忆中痛苦的开始,因为人越老就会越想有儿在侧尽孝……”
察觉到莫逸风有种想要拔逃离的意思时,叶清清才真的转了话题。
“再说那位将军,他即便再长,又能为公主独守到几时呢?而且,就算他攻进南安都城,杀了南通太子又如何?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活着的人为自己找个安心的理由罢了。”
“白姑娘……”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的故事讲的很好听,可我就是不喜欢这里面的男主角。”
叶清清最不能理解的是,顾臣风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怎么就能亲手将自己的心爱之人送上远嫁之路呢?
他看着也不像是个没有担当的样子啊?
当然,这其中的隐,除了当事人,外人又怎么可能得知?所以,由外人转述的故事,作为一个记忆空白的叶清清,接收到的也只是表象罢了。
不理解,心存怨念,实实在在是应该的。
“白姑娘,你真是本见过,见解最独特之人了。”
听完叶清清的话后,莫逸风整个人都要魔怔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以家国仇为背景,又这样令人动至深的故事,居然会被批判到如此的……
怎么说呢,好像公主的死,确确实实是一件错事似的。
“莫,你知道么?人只有活着,才能守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只有活着,才能努力让一切的事,都顺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下去。”
死,何其容易,却有可能因为一人之失而颠覆无数个人的命运。
在知道的越来越多后,叶清清心底无端的升起一悲恸绝,转而化作浓浓的怒其不争。
臣风啊臣风,你既然现在能够不顾一切的向前拼杀,至使所到之流河,又何必在当初犹豫不决,终究失了所爱呢?
还有“叶清清”,究竟是机关算尽,最终人算不如天算折了自己的命,还是从一开始,就奔着破斧沉舟去的?
又或者,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
可不管怎么样,在叶清清看来,他们(顾臣风和叶清清)到目前为止,都是人生的失败者。
不论生前多风,不论死后多名扬远播。
“所以,如果被他们认出我,我是不是真的就逃不掉要回去继承的命运了啊?”
莫逸风走后,叶清清一人在窗前,满面愁苦的自言自语着。
是不想接收这以悲剧为结尾的剧的,可是这“剧”中的人又个个太强悍,什么当今天子,战天大将军,北穆首富,叶清清觉得,只要他们认定了,就绝对逃不掉的。
“苍天啊,大地啊,麻烦再劈我一次,给条活路走吧?”
有关记忆一事,一时卡壳,叶清清只好暂时搁置,转而将注意力都投放到了做生意上面去,反正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可能和白君若会和,不然,曝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大。
可,又总不好天天在莫逸风家里当米虫,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赚些银子再说吧。
对于叶清清主动将注意力转移,而不是天天让他继续查已故长安公主的事,莫逸风表示,他有种重获新生的觉。
不过,在谈生意之前,他还是很讲究的,将前一天查到的容,如实报给了叶清清。
“听闻,白姑娘,请注意本的措辞,是听闻哈。”
叶清清:“……”
一脸面无表的翻着白眼。
“知道了,坊间传闻,请勿转载,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唉唉,是这个理儿。”
莫逸风是真的怕这位言辞犀利的子,一不小心在别人面前也高谈阔论一番,再把他捎带上的话,那他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