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不知道的是,在他和陆浅赶过来之前,早已有一群施暴者匆忙离去,而他和陆浅,就这么无衔接的为了“目击证人”眼中的幕后主使。
再见无崖,顾臣风面依旧冷沉,可心中早已是按捺不住的燥动难安。
“叶清清,现在何?”
“什么叶清清,小爷不认识。”
无崖虽然被人打的连爹娘都不认识了,可却一点儿不防碍他。
况且,他真的不知道谁是叶清清,就算有那么些许的猜测,在没有证实之前,也是不好随意下定论的。
“那好,本将换个问法,你最好如实告之,否则……”
“你有本事别问啊?”不等顾臣风说完,无崖已特别欠揍的打断了他,说起来,他这怼人的病,还是被叶清清给练出来的。
“别以为你长得凶神恶煞,又人势众就可以为所为,小爷我说不回答就不回答,所以,不管你问什么,小爷都只有一个答案——不知道。”
顾臣风:“……”
如果不是担心把人打死会断了线索,他怕是早动手了。
“还有啊,你们北穆军这么厉害,这么喜欢劫我医谷的大夫,那就再去劫啊,何必在这里腥腥做态呢?”
无崖在顾臣风渐渐冷戾的眼神下,丝毫不惧的得瑟着。
对于这种,先想办法把他引 出宅子,然后下黑手打到他无力抵抗,又将他救醒,继续问威胁的人,他是半点好脸不会给的。
因为,白若水曾说过,对于想尽办法坑害自己的人,不管你怎么做,都只有被坑害的份,那么,就是死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说的直白些就是,打不过对方,硌应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侠,你怕是有所误会,此前对你动手之人,并非是将军授意。”
朱陉看着无崖这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心想,无心到底是没能把自己这个弟弟教好,至……笨的可以。
“得了吧,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么?”
无崖说着,还特别鄙视的看了眼朱陉脸上戴着的面:“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什么狗头军师,小爷可不敢信你。”
朱陉:“……”
虽然对方没有明示,可莫名的,他就觉得这什么“狗头军师”应该是出自那位扮男装的医谷大夫口中。
原本,他还在为自己骗了顾臣风而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过意不去,可现在再一看……那子如此惹人厌,活该这离别之苦。
无崖死鸭子,顾臣风又是个没耐的,几句话后,便忍不住动了手,直接一拳打断了他两肋骨。
无崖疼的直气,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却是动也不敢动,因为……
“你虽不是医谷大夫,但在其中,也当知道,你此时的形有多凶险,将军只需稍稍用力,这骨刺若是扎你肺中,怕是你家公子赶来,也是无力回天的。”
朱陉在一旁跟个解说员似的,顾臣风听着,眼神渐渐冰冷,手上亦是缓缓用力,一时间,无崖只觉得断裂的肋骨,更加疼痛难忍。
而且,正如朱陉所说,这骨刺如果扎肺里,他就真的没救了。
生死关头,无崖是不想出卖叶清清的,可奈何顾臣风脸上的表太过戾、凝重,隐约压抑着某种燥,就好像忍耐到了极限似的。
“小侠,将军与叶姑娘……哦,也就是如今跟在白公子边的若水小姐,他二人乃是故友,将军是绝不会伤害到若水小姐的,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
无崖:“……”
疼,太疼了,他现在疼的只有呼出的气,都不敢有进的气了,就怕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再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可就算无崖疼这副狗样子,顾臣风也并不打算放过他,掌心渐渐续力,无崖终于招架不住的喊了出声。
“在城,若水已到了城,不过,我们好多天前已分开了,我……并不知道现在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