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近似乎太过平静了些。”
远在千里之外的辽城,南通一墨黑锦服,静立在树下时,几乎要与夜融为一体。
旁的人听着他这温和静淡的嗓音,只小心的询问着。
“太子殿下,可是已有计划了?”
北穆军太过迅猛,南安军节节败退,这马上就要向辽城开拔,要说他们这些属下心里不慌,那都是骗人的。
“不急,继续派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上报。”
“是,殿下。”
手下的人走后,南通这才招手,将隐在暗的一名死士召了出来。
如果说方才的人已是他的心腹了,那这名死士,就是绝不可能叛变的存在。
“他方才所言,你都听到了?”
“是,殿下。”
“可有出?”
城之的事,南通明里暗里安排着不眼线,一方面,主要盯着北穆军的动向,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更近一步了解到叶清清和顾臣风的进展。
但是城如今早已是归北穆所有,这消息来的容不容易的,最重要的还是真假。
“与陆姑娘信中所言大致相同……”
死士在原有的信息基础上,更加细化的汇报了许多,其中提到的便有,陆浅与叶清清相遇的那一晚,还有之后,顾臣风每晚深夜外出之事。
“失忆了啊,果然没有让本太子失。”
南通的语气中并没有多意外,就好像,叶清清会失忆早已在他预料中的一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过无聊,又太过孤独的原因,竟然与一个听吩咐办事的死士聊了起来。
准确的说,只是南通在自说自话,死士只负责低头在一旁听着而已。
“从本太子对下蛊的那一日起,就没想过再给留有机会和别人去恩爱。”
“医仙君若再厉害又如何?即便能解了的蛊毒,却是本不可能医好的失忆症,况且,本就不止是失忆这么简单。”
南通说着,便大笑出声,那笑声猖狂,活脱脱一个得志的小人。
“叶清清啊叶清清,你从前有多在意他,如今便会对他有多排斥,本太子倒要看看,你们这对有人,要如何再续前缘?”
蛊原本就是蛊毒之最,而南通这个变太,更是用自己心头培育过的蛊王下在了叶清清上。
就像白君若所说的那样,蛊毒虽然解了,可那蛊虫在叶清清体待的时间太久,对的影响已深骨髓,除了南通,谁也不好预估出,对的后续影响会有多大?
……
顾臣风信里句句不离“吾妻”两个字,叶清清看着,简直要气炸,更别提,他还私自做主,在这院里院外安排了好多的护卫。
名其曰,保护的安全,可事实上安的什么心,怕是连个傻子都知道。
一大早开始,叶清清就沉着个脸,气愤之余,连早餐午餐都没有吃。
莫逸风午后过来向汇报开店的进展,却是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莫公子,可是来找我家将军夫人?”
门口的守卫腰间别着一把大刀,方方正正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侵犯。
莫逸风在对方冷冷的眼神审视下,默默的后退一步,然后再次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没错啊,他名下的宅院虽多,可来了这么多次,总不至于连路都不认识吧?
“敢问,您家将军夫人是何许人也?”
“莫公子来找何许人也?”
守卫原封不动的又将话怼了回来,莫逸风一怔后,报出一个人名。
“白若水,白小姐。”
“正是我家将军夫人。”
莫逸风:“……”
我信了你的邪哦,才一个晚上不见,这白姑娘就你们家的了?
他心里没好气的想着,面上碍着对方的威严不敢轻易挑恤,只再次试探的问道。
“敢问您家将军是……”
“将军,莫可想见见?”
“不不不,草民并无事请见将军。”
一听是将军,莫逸风险些吓的掉头就跑,却在此时,叶清清略带清冷的嗓音,从大门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