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风的伤口着实是伤的重,最深的一道伤口,离心脏也就那么一指宽,如果不是胭脂当时及时喊了他一声,他怕是真要折了。
下属动作小心的将碎裂的刀片拔出来,马上止血上药,顾臣风则是半躺在那里微闭着眼子看不出什么喜怒。
“将军,这一处刀片有些深,属下需要划开伤口才可拔出,您忍一忍。”
“嗯。”
要在原本受伤的地方再划上一个口子,这对他们这些常年征战在沙场的人来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眼下,因为身在辽城,顾臣风不能用麻药,以免突发意外不好应付,就只能是硬生生的受着了。
而且他们这些人吧,都是对自己狠,对战友有种不忍下手的感觉,特别是,顾臣风现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道有多少需要处理的。
察觉到手下有些犹豫,顾臣风再次睁开眸子,冷沉的看过来。
“还等什么,需要本将像个女人一样喊两声疼,你才能下手么?”
下属:“……”
他默默的咬了咬,然后握紧手中的匕首。
……
顾臣风受伤严重,南通自然也不可能半点事都没有,虽然他奸滑无比,早已提前安排好了替身,可还是受了些轻伤。
当他回到庄园的时候,叶清清才将傅卿安排去休息,两人十分凑巧在院中相遇。
“如此,倒省了本太子去找你一趟了。”
南通笑的一脸邪气,命令手下的人将医药箱拿给叶清清,然后十分厚脸皮的提出要她帮自己包扎伤口。
“我巴不得你死的快点,让我给你治伤,南通,你确定你脑子没病么?”
叶清清虽然诧异他是怎么受的伤,很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人能够伤到他,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却是,在叶清清从南通身旁走过时,她意外的闻到了他身上有种熟悉的……血的味道。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停在南通面前,皱了皱鼻子后,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你今天去了哪里?”
“很想知道?”
南通眼底满是波云诡异,笑着看向下人手中的药箱。
“本太子的伤口需要处理,你可愿代劳?”
叶清清:“……”
这不要脸的,明显是在和好谈条件了。
然而,叶清清却不能再硬碰硬,因为她十分敏感的闻到南通的身上,有顾臣风血的味道。
灯火明亮的房间内,叶清清用剪刀一点点剪开南通的衣袖。
他伤的并不重,只是在接近肩膀的地方,被划了一刀。
“药粉是消炎的,洒在伤上口会有些疼,你可以喊出来,丢人也不怕。”
叶清清这话说着像是提醒对方,却是话未说完时,手中的药粉已经洒了上去,意外的,南通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反而笑的愈发变太了。
“本太子这点小伤和那位洛将军一身的刀口比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喊疼。”
“……”
“清清,你看看这衣服上的血,如果不是本太子躲的快,还不定要被他给祸祸成什么样子呢。”
叶清清:“……”
她看着南通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手中的药瓶啪的一声砸在桌面上,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刀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