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轩有多不放心叶清清,那种执念,早已走火魔至他的骨髓。
叶清清方才那一幕,他看了简直是剜心刺骨般的痛,可他却不能冲上前去为挡风挡雨。
只因,他与早已是不配。
“清清,你放心,我定将这朱陉绳之以法,将他的恶行公之与众,还你与顾臣风一个清白。”
傅子轩在心中暗暗说着,手里握着他从南安摄政王要来的一瓶药水,想着,若是此举失败,他便是死也要拖着朱陉下地狱,绝不能让他再出去中伤叶清清。
顾臣风被大白驮走,逃进了深山老林中,叶清清正在竭力绞杀傀儡,无心与李墨等人都在场……朱陉所有的正面敌手都被牵制着,想来,是没什么能够阻止他的了。
朱陉大放心的进到白君若所在宅院中,四暗藏着的几个隐卫,本不是他的对手,傅子轩甚至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些人已倒在泊里。
一冷意自脚底窜起,傅子轩不得不放慢脚步,更加警慎了些。
他眼看着,朱陉如无人之境般的进屋,按下机关,站在了室的口。
若说屋外还有草木当掩体,这一旦进到屋里,便再无任何遮掩,他岂非要暴了?
可他若不跟上去,那藏在室里的人不就危险了?
傅子轩是自己寻来的,并不知道白君若已被转移,只凭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想帮叶清清的忙。
就在傅子轩狠下决心准备往前时,朱陉突然后退两步,转笑了起来。
“阁下已然是跟了一路,若在这个时候退而不前,岂不可惜?”
傅子轩:“……”
既然被发现,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与朱陉对视着。
“在下果然没猜错,傅阁老当真是这世上有的痴啊。”
“傅阁老,外面的形你也看到了,今日一战过后,臣风与叶清清就算活了下来,也会因着死在医谷外的这些人命而再难存于人前,你若真心中意与那子,在下有的是办法让脱胎换骨,从此以后,心中只你一人。”
朱陉的声音温温淡淡的,听在傅子轩耳朵里,竟有种奇异的亲和力,让他不由得便顺着他的话想去。
如果叶清清真的能够对他……
不,他在想什么?
什么脱胎换骨,叶清清若变了另一个人,那他爱着的,又是谁呢?
“傅阁老,你若不喜欢换了子,了灵气,那便让把你当作是臣风,爱慕一世,从此以后,在叶清清的心里将不再有臣风这个人,取而代之的将是你傅子轩,在下这样说,你可是明白了?”
朱陉见傅子轩面挣扎,一再游说,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跟着对方进了室里。
“傅阁老且在一旁等等,在下了解陈年旧事,再与你细谈。”
朱陉看着躺在床上,气尽褪,毫无生气的男子时,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狠。
“你为什么……要帮我?”
“问得好,傅阁老是聪明人,在下日后掌管医谷,重塑医仙之尊,不了要与朝庭接触,有傅阁老这样一位皇婿在背后撑腰,在下自然是会顺风顺水……”
傅子轩迷蒙的眼底隐隐划过一抹暗芒,他垂在侧的手了又,出口的话,却依然缓慢,尽显呆滞。
“可我又凭什么信你,清清若死了怎么办?”
“哈哈哈,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南安太子何等的险狡诈,早年种在体的蛊毒本就是无药可解,若是从了那南通,或许能平安数年,活着有些生气,可像现在这般,即便是白君若,也未参其中玄机。”
朱陉在审视过后,确定床上“白君若”醒不过来后,方才放心的转看向傅子轩。
“傅阁老,如今的叶清清早已是魔三分,若我猜的没错,这世上能扼制体魔的解法,只有一种,而那人也已是知道的,不然,叶清清撑不到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