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做寡妇。”
吉思公主接过了金玉想要说却不敢说的话,似是无所谓的说着:“为寡妇本宫才能随心所的生活,澈王这般风姿的人陪本宫两年,即便为寡妇,本宫也不亏。”
不但不亏,还能保住自己的命,日后依旧能潇洒快活的生活。那睿王反而不是个好打发的角,吉思一见便知萧景轩的城府深不可测。想到这里,吉思公主的目闪过一丝笃定的芒。
清风拂过,荷香阵阵,巨大的荷叶从水中冲出有三尺高,小船行驶在其中,本就看不到踪迹。
两个人就这般安静的躺在船头和船尾,翘着二郎,悠闲自在的仰着天空。
直到暮西沉,两个人的船刚刚从荷花深驶出,便正好遇到了从对面方向驶出来的一叶轻舟,不同的是他们的船带着船篷,而邶奕他们是敞篷的。
夕阳暮,余晖灿烂,天空中火红的影倒影在水中,旖旎绚丽,碧落的荷叶在他们的四周随风摆动,带来丝丝凉爽的气息。
怒云汐看清对面小船船头坐的人,水眸微凝,整个人僵住在那里了。
那人眉目清朗,青衫飘飘更衬得姿拔,整个人着一子书卷的气息,他便是北漠宰相霍子谦,慕容祁最为信任的人。
“澈王殿下别来无恙!”霍子谦也没有想到一南一北两个方向竟然最后能够遇到,便优雅的起和邶奕打招呼。
“本王好的很。”邶奕语气不好的说着,显然他们之间是有着不愉快的事发生。
霍子谦这才把目落在了邶奕旁的沐云汐的上,肤胜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水眸清灼亮,隐隐的泛着一寒意,霍子谦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怎么有种仇恨的意味呢?
邶奕自然是注意到霍子谦在打量着沐云汐的目,响起沐云汐那日想要和亲北漠,一颗心再次酸了起来,子一闪便挡在了沐云汐的面前。
对于邶奕的举动,霍子谦淡淡的笑了起来,传言果然不假。不过他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当日这位安宁公主作画的时候他也在二亲眼所见,不过并未看清楚的容貌,今日见了便打量一番,没有想到邶奕这般张。
“这位想必就是安宁公主了。”霍子谦角含笑,清雅的声音缓缓的落下。
他想友好打个招呼,可是邶奕却冷冷看了一眼便带着沐云汐离开。
“汐汐,我们走。”一句汐汐,对方船篷的帘子不意间微微动了一下,很轻,似是清风吹过,没有引起沐云汐的注意。
直到邶奕和沐云汐随小船远去,那船篷上才传来低低的噫语,“汐-汐?”
霍子谦听着不叹息一声。
“子谦,你说我若将在意的人全部抓起来的话,如果回来是不是一定会找我。”低低的声音从船篷里飘出,泛着一丝恍惚与期待。
“主子。”霍子谦的声音中泛着浓浓的无奈,“楚天汐已……”
“不!没死!如果已死了,为何这半年来从来没有进我的梦里呢?”船篷里的声音低低的,一字一句的说极慢,似是在舌尖辗转缠绵着,仿若倾注了所有的力气,终于那一个字吐了出来:“汐儿……”
霍子谦负手而立站在船头唯有摇头叹息一声。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
小船驶离了一段距离,沐云汐终于调整好思绪缓了过来。
霍子谦又何?如今是沐云汐,只是突然见到有些措不及防,让想起了北漠的事,想起那个一剑穿心,将捅一个窟窿的人。
“汐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邶奕眉峰蹙起,目闪过一丝担忧:“怎么像冰块似的。”
沐云汐回过神来,看着邶奕双手将的手掌裹在中间焐热着,温暖着,不知怎么地一颗心平静了下来。
“汐汐刚刚那个就是北漠的霍子谦,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则是险狡诈的老狐狸。”邶奕借机说霍子谦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