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之前的事乃我的过错,害得陆家如今的局面,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可如若这个选才大会不能如期举行,不仅是负了我与唐萝的约定,更是负了天下人。”
陆芷害怕俞盛桓之前说的那个选才大会只是一个拖延战术,目的是为了让那群现在闹得厉害的人能有几分盼头,稍微能安息一些,别把目全盯在这件事上。至于这个选才大会到底开不开,什么时候开,开了又有那些人可以选,俞盛桓却是半点都没说起过。
画大饼,稳民心,这是一个当权者常用的手法。但陆芷却不允许这个大饼只存在于纸上,要靠着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选才大会,来让唐萝、以及唐家止步东国,不然陷牢狱的陆晏堂本没有一点生机可言。
陆芷以前总是一人走单骑,独来独往,不管什么事都是自己动手,不想劳烦他人。唯独这一次,是抱着一半讨好俞盛桓,一半想打压苏沛若的心思,手了自己不该手的事。本来应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但是陆芷如今不仅好好地站在这里,甚至还被唐萝当作陆家的救命稻草。
罪魁祸首被当救命稻草?
陆芷面对千恩万谢的唐萝,不知道是该以死谢罪,还是应该如实相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如今能用上的手段全部用上了,着苏家出下一张牌,好伺机把陆晏堂从牢里捞出来。
“晏安,选才大会的事,需从长计议。”俞盛桓看出陆晏安的绪有些不好,也知道这几天陆晏安不仅是担心自己的哥哥在狱中的况,更是认为自己才是造这次事件的元凶,甚至于愧疚难当到连母亲都不敢去看一眼,但现在不是鲁莽行事的时候。如果理不好,苏家再裹挟天下学子的名义,别说是陆家,就是俞盛桓,这个皇帝都有可能当不。
“乐先生也并未有请公羊先生出山的意思,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俞盛桓试探地顺了顺陆晏安的背,想让这个把尖刺竖起来的小刺猬把刺收起来。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陆芷用俞盛桓回敬他,一点都不愿意领。这个乐劣是俞盛桓看重的谋士,他能不知道俞盛桓想说的是什么?
陆芷不相信俞盛桓没有打过公羊先生的主意。
只是这位公羊先生年事已高,别说是俞盛桓了,听说之前庄国国君亲自去他府上请人,去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公羊先生在近十年都很收学生了,陆晏堂算起来,也是他六十岁之后收的数几个学生。
能让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松口收学生,陆晏堂的能力如何尚且不论,至公羊平是真的看重陆晏堂这个学生。所以,如果此次真的关乎到陆晏堂的命,也许公羊先生会愿意出山,坐镇选才大会。
更何况,陆芷到现在可是一句都没提及公羊先生,这俞盛桓又是怎么觉得自己谈起乐正家,就是为了怼乐劣,不满乐劣想请公羊先生出山呢?
陆芷往旁边错开一步,直接躲开了俞盛桓的手。
“乐先生,你可有其他的人选?”俞盛桓给陆晏安顺的手停在半空,只能尴尬地收了回去。
“还有一位,但那人也许比公羊先生还要难请。”
“是谁?”
“苏文甫。”乐劣沉半晌,说出了一个人名。
“还有别的人吗?”俞盛桓这回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把这个人给否定了,让乐劣再提一个人选。
“还有几个,但是真论起资质和地位,公羊先生和苏文甫是最合适的。”乐劣知道皇上不愿意有求于苏家,只是这世间能够得上公羊先生资历的人,除了苏文甫,剩余的几位皆以隐居山林,寻不着踪迹。如要降低一等去找,人选倒是大把,只是这个资历就很难服众了。
一旁的陆芷大概是最不知道苏文甫是谁的人,看了言又止的乐劣一眼,又看了看俞盛桓,直觉这个苏文甫的人有什么猫腻。